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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有辞有点想笑，但他不习惯笑，唇角只是稍微勾了一下就放下了：“没事。”

    萧有辞又想了一下，道：“也行。”

    江止宴忽然一笑：“师父，我……能与你打一场吗？”

    说着，江止宴下了台。

    走不动了，萧有辞上了江止宴刚才比试的擂台，低着头，道：“就在这儿吧。”

    可是江鹤来看了以后，却告诉他不需要这么拼命。

    江止宴取出自己的木剑。

    他抿了唇，又低头错开了江止宴的目光，他慢慢取出缠在腰间的断肠烟树，低声道：“得罪了……”

    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过去后，四周都沉默了。

    自己现在没有修为，当众挑战他……是准备当众公开这件事情吗？

    萧有辞道：“行。”

    旁边围观的人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又看了江止宴一眼，却见江止宴裹着少年的壳子，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什么波澜。

    他答应得很痛快，祝融却睁大了眼睛，连忙拉住萧有辞：“掌门，你冷静点，他还是个孩子……”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萧有辞的剑快，江止宴的身形更快，他总是能躲过那些过于致命的攻击，将萧有辞的杀招化于无形。

    萧有辞道：“我用惯了断肠烟树，不想换剑，对你木剑不妥，华露浓你先用着。”

    就像是刚才跟天枢峰弟子一战一样。

    然后就持剑冲了上去。

    江止宴抽出华露浓，剑身一如既往流光溢彩，映衬着江止宴年少的面容，他笑道：“多谢师父。”

    以前他修为不高，别人总嘲笑他无用，他很厌恶这种身处劣势的感觉，费尽心思钻研剑术，只希望能用这个封上那些人可恶的唇舌。

    木剑的剑尖儿从萧有辞眼中一闪而过，他抬起头，静默看了一瞬，解下了华露浓扔给江止宴。

    萧有辞的脸色有些难看。

    萧有辞又低了头，也不是不行，反正他都回来了。

    这话一出，四周都是抽泣声。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江止宴的下一场比试在明日，他没理会天枢峰弟子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萧有辞面前。

    断肠烟树是一柄软剑，剑身很薄，很轻，它曾是临仙门某人掌门为自己的妻子所铸的佩剑，是一柄女子用的剑。

    神剑有灵，华露浓落入江止宴手中的一瞬，剑身迸发出一点儿微末的光芒，像是在庆祝自己重新回到了真正的主人手中。

    萧有辞没避，静静看着江止宴。

    江止宴却道：“我仰慕师父的剑法，只想与师父论剑，比修为我是比不过师父的，所以恳请师父只与我比剑法……我们谁都不要动用真力。”

    四周都是人，有临仙门的，也有别的门派的。

    祝融长老道：“你要挑战你师父？”

    因为没有用。

    台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天枢峰弟子脸色又红转黑，这颜桐都敢挑战萧有辞了，难怪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萧有辞的剑法也很飘忽，挥剑的速度极快，即使是没有真力支撑，也难以捕捉到剑刃的痕迹，江止宴聚精会神，也难以应付，眨眼间，脸上、手臂上就多了道道血痕。

    天枢峰的弟子被他说得脸上涨红，一句话也反驳不了，他兀自咬牙愤恨了一会儿，见江止宴要走，便道：“你赢了，你要去哪儿？”

    有那么一瞬，萧有辞似乎听到他说：“多谢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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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好说话，江止宴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话倒是让萧有辞意外了。

    这算是外场的比试，但消息传得太快，他们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去外场，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萧有辞也很意外，他抬头看江止宴，想不通他要干什么。

    他从台上跳下去，走到一边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