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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趟回来，隐姓埋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司徒尘确实不想让人跟着，他想看看石剑锋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有没有觉得，石剑锋……最近有些奇怪。”

    石剑锋人还是那个人，但最近，祝融跟他说话时，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司徒尘也皱眉，他最近没遇到石剑锋，却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司徒尘石剑锋都是平辈，一起在临仙门上长大，一起被夫子打过手掌心罚过站，分峰之后略有疏远，但也算得上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再加上后来江鹤来和江止宴都没了……多多少少跟萧有辞有些关系。

    他捻起一枚黑子，看着棋盘犹豫了很久，也没能将这枚棋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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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还早早找了接班人，把华露浓让了出去。

    司徒尘觉得石剑锋可能不想见他们，他等得不耐烦，索性跟祝融说自己出去走走。

    石剑锋平时不在天璇峰，找他要到天枢峰上去。

    那天他在台上扔剑那一幕，让司徒尘很震惊……也很不是滋味儿。

    青俊大会告一段落，大家都在修整，等待过几天的芥子幻境。

    两人到时，听说他正在跟人聊事情，让他们在花厅里等着，结果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人出来。

    水镜有时候会收录一些江止宴身边的画面，萧有辞注意到，起初他去上擂台比试时，都是一个人，后来向浩瀚与石剑锋会出现在他身边，偶尔与他说话，气氛还算轻松和谐。

    别人不知道，但萧有辞却清楚得很，江止宴是江鹤来的弟子，不可能会转投师门的。

    “有辞的弟子最近一直跟石剑锋混在一起。”

    再后来，每一次比试，石剑锋都会陪江止宴一起，他们并肩而立，石剑锋看向江止宴的眼神中，充满了满意和欣慰。

    当年的事情……萧有辞确实有一份责任，但也不能说全是他的错，只是石剑锋痛失弟子，是伤心人，别人不愿意在他伤口上撒盐，每次他斥责萧有辞，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

    昏暗的长老堂内，祝融和司徒尘相对而坐，祝融脸上写满忧愁：“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止宴为什么要跟石剑锋走得这么近？

    ……

    萧有辞忍不住皱眉，自从石剑锋的亲传弟子过世后，他再没有这样耐心指导过门派中的后辈了。

    可最近这几日，司徒尘越想越觉得不对，人事复杂，不是一个人一巴掌拍在地上，留一个掌印这么简单的……所有事情都环环相扣，石剑锋、萧有辞，甚至是他自己，也不能从这一环又一环中脱离出去。

    那天在青俊大会的擂台上，萧有辞比剑输给颜桐之后，他就发现石剑锋的想法不太妥当，但他当老好先生当惯了，知道石剑锋性格强硬不会听自己的，不想闹得太难看，又觉得是别人家的事情……就没太管。

    仿佛他才是江止宴的师父。

    “诶……”祝融被司徒尘的说走就走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也道：“我也一起去吧。”

    这几个月过去，他有点后悔。

    颜桐是萧有辞的弟子，他跟萧有辞素来有恩怨，怎么会帮忙……除非，他想把这弟子收入自己门下。

    大长老说要出去走走，谁也拦不住，一开始还派了两个弟子在后头跟着，跟着跟着，就把人跟丢了。

    把所有罪责都退到萧有辞身上，是不是不对？

    “他好像帮颜桐筑丹了。”

    正好这段时间不太忙，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就去找石剑锋。

    这实在是太不妥当了，司徒尘越想越觉得不能放任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他忽然起身，道：“我去见见石剑锋。”

    那孩子沉默不语背了将近八十年罪名，从他上山那一天开始，就从未停止，他没喊过冤，没为自己辩解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