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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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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她什么也没有给他们留下。

    帝天眨了眨眼。

    江止宴又道：“要是我彻底失控，你会离开我吗？”

    他想到宓簌消失前那个似哭一般的笑容。

    他没注意到帝天这边发生了什么，只全心全意与自己体内的异常对抗。

    萧有辞听了个尾巴，茫然地抬起头：“你们在说什么？”

    江止宴道：“我觉得很像，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你。”

    萧有辞：“当然不会。”

    萧有辞摇了摇头：“不像。”

    是他。

    明月当空，萧有辞坐在屋顶上喝酒，屋顶又高又冷，衬得月亮又明又亮，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目睹了他的软弱与偏激，逃避与沉沦。

    册子里写得太少，写尽她的一声，却描绘不出她的音容笑貌。

    帝天从陵川出来，站在一个陌生人的角度，目睹了萧有辞的一生。

    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那么糟糕。

    江止宴侧身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说不一样。”

    是天底下唯一，魇魔的孩子。

    江止宴让开，露出身后倒在地上的萧有辞，从宓簌说出她有孩子那一刻，他的脸色就白了，整个人头晕目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江止宴一把摁在他的肩膀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想让他再死第二次吗？！”

    如何告诉他。

    萧有辞看着天上的月亮，道：“在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沸腾的魔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血丝从帝天的眸低蔓延上来，那一双眼睛逐渐被杀气和戾气占据，看一眼，便会将人拉入尸横遍野的坟场——

    她那么好。

    萧有辞沉默了。

    开始化魔的帝天愣住了，他眼珠子转了一圈，迟钝道：“你说……什么？”

    喝到一半，江止宴从另外一边爬上来，坐在萧有辞身边。

    他竟不知，这一切，从千年前延续至今，是他。

    江止宴不忍地别开了脸。

    没有人说话，房间中一片寂静，许久许久之后，帝天才猛然警醒，他错愕地看向萧有辞，错愕地问道：“她说什么？”

    他也拎着酒，用自己手中的酒坛子碰了一下萧有辞手中的酒坛，低声道：“在想什么？”

    萧有辞握紧掌心：“我会封印你，然后留在封印里陪你。”

    萧有辞愣了一下，片刻后，笑了：“怎么可能跟我一样，我那么……”

    落泪之后的宓簌整个人都淡了，她露出最后一个苍白的笑容，这一抹倩影，也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帝天和江止宴都沉默了，萧有辞却忽然反应过来，他仓皇地向桌子上的册子伸出手，没碰到，放在桌上的册子化成了一阵轻灰，飘散了。

    为何萧启天要将一个年幼的孩童带在身边，处心积虑将魔心迈入他的身体，将他放在扈池河河畔偏远的村庄里，用尽所有恶念去沾染他的人生。

    江止宴躺在屋顶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月，道：“假如有一天你的修为到了渡劫，你会丢下我一个人飞升离开吗？”

    只有他能毫发无伤地接纳魔心，只有引他入魔，魔心里的魔气才会散发出来，为萧启天所用。

    漫天的魔气瞬间就收敛起来，帝天踉跄了一下，朝着萧有辞走去。

    一个人飞升有什么意思。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那是他帝天的孩子。

    江止宴道：“她也没有。”

    “她说，我们有孩子了？”

    江止宴仔细端详着萧有辞，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长得跟她很像，也许，她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