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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逼他了？”

    戚然叼着吸管整理了下这些信息，忽然笑了笑，按他的理解就是，人的一生就像打一场超级玛丽，马里奥在蓝天白云背景下顶了几个蘑菇，被乌龟咬死后瞬间切换成在漆黑的下水道继续前进，直到在下水道里也被小怪喷死了，才算彻底game over。

    戚然悲悯心起：“你这话说的，人家但凡要是能挺过去，也不会选这条路，你们不给解决问题，还把人往绝路上逼。”

    “那我看我的总可以吧？”

    “基本都是。自杀属于重罪，主动结束生命，伤害父母给予的身体，没做完应做的贡献，相当于游戏玩一半挂机，换你你烦不烦？”

    戚然闭上了嘴，他既说不过夏无前，也被夏无前说服了，他又打探周楷之自杀的原因，被夏无前一句“不能泄露别人隐私”给拒绝了。

    夏无前递给他一份档案，戚然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被那根棍子给打死的，而是在他晕倒以后，戚大壮用手帕继续捂他，让他窒息而亡。

    “不是你们醴城这么开放的啊？”戚然瞪大眼睛，“随便俩人埋到一块就能合法了？也不管男女？”

    夏无前翻个白眼：“大哥，大多数自杀的人都是为了逃避，坐牢是为了让他们反省，别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亲人的痛苦，朋友的阴影，还有连带的一系列事故他能没有责任吗？没了肉身，没了情债钱债，光秃秃一个灵魂再不受点苦，好事全让他们占尽了。”

    “而且阳寿是和阴寿相对应的，人死后在阴间也会有生命长度，如果你的阳寿尽了，在阴间可以继续生活，这耗的就是阴寿，有的人阳寿短，阴寿却很长，他就可以在醴城待上很久。”

    戚然：“……”

    夏无前点头。

    “坐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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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杀了我的人就这么算了吗？”戚然还是不服，“他做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你们怎么还不把他带走？”

    戚然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死亡不是终点。”

    夏无前打了个响指：“没错。生和死本来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死不是结束，轮回才是。”

    “可以的。”夏无前语出惊人，“要不怎么让你但行好事呢，做好事会增寿，做坏事会减寿，这些虽不会直观地体现在生活中，但游戏结算的时候会受到极大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阳寿早都到了却活着，有的人阳寿未尽却死了，你命由你不由天。”

    可是马里奥还能吃绿蘑菇加条命呢，人也可以吗？

    “屁。”戚然嚼得愤世嫉俗，又问：“他们自杀的人，也属于阳寿未尽的范畴吗？”

    详细记录宛若情景再现，他忽然觉得上不来气，飞速合上档案，目光在透明封面的资料表上看见了“已婚”两个字，配偶一栏写着周楷之的名字。

    夏无前淡定剥着茶鸡蛋：“你们举行了婚礼，就算合法了。我说了醴城是现实世界的附属，既然在阳间你们有了夫妻之名，在这就算夫妻。至于男女，你要是喜欢，和牛都可以结婚。”他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照片，是一名男子和一头奶牛的接吻照，旁边被邀请参加婚礼的夏无前一脸茫然。

    “他就是你的周老师？”戚然指着那个名字问。

    “那我阳寿尽了吗？”戚然好奇。

    夏无前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归我管。”他掰了块香椿饼给戚然，“问那么多也没用，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周老师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