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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趁机想了一下自己从头到尾有没有在周楷之面前暴露自己的性向，结论还是一样。

    身上的人死死扣着他的手腕低声质问：“你真的是直男么？”

    他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老板骂他他从不急眼，遇到难缠的客户也颇有耐心，刁小雨经常说他温柔似水，戚然总觉得那是形容女生的。

    他越摸越来劲，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整只手已经跨过胳膊贴到了周楷之身上，甚至钻进周楷之衣摆，把他侧腰处的皮肤搓得红热。

    戚然惊呼一声，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出来，以为妖精给他下了套，就为了捉他这只小色鬼。

    他也气呼呼翻个身，和周楷之背靠背。

    周楷之没说话，用力按了戚然一会儿，忽然松了劲儿，重新躺了回去。

    而且周楷之似乎吃准了他这一点，最近频繁使用这一招，刚才是，吃饭时候也是，他每次重重打出的拳最终都落到了一团棉花上，像是那个什么钢化成绕指柔，总之就是憋屈！不爽！

    他即将实施一个计划。

    如果下次能走得更远，他一定要找一个自己的家。

    但如果失败了，他将成为整条街上的笑柄。

    “哎！干什么呐？！”老板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场景，难以置信。

    想了一通之后，戚然彻底放松了神经，疲惫感涌了上来，他开始有了困意，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感觉到周楷之起床去了厕所，尽管对方轻手轻脚，他还是被灯光晃了一下。

    到了门口，那老板依旧对他吆五喝六，见他扛着铁锹就喊他手脚麻利点，赶紧把后院的泔水拉走处理掉。

    周楷之不存在知道的可能性，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戚大壮和白氏不可能说，刁小雨不认识他，唯一可能告诉他的就是夏无前，但自己看过那份死亡报告，上面并没详细讲自己为什么会走到死亡地点，也就是说，连夏无前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

    他扯扯被子翻了个身，后背留给戚然。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句子都试了一遍，什么软得像绸缎，嫩得像豆腐，觉得都不合适，想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志怪小说，里面的妖精披了张人皮，说那人皮就滑得跟什么似的，令人爱不释手。

    第三十四章 完美计划

    他连句骂人的话都很少说，以至于他对周楷之使用粗鄙的语言时，都要适应一下这样流氓的自己。

    刁小雨抡完把铁锹一立，扯着嗓子大喊：“把你们店那个叫戚然的给我叫出来！”

    戚然在黑暗中喘了几口气，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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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上更是被周楷之逼到了极限，如果周楷之和他硬碰硬，他就会更来气，倾家荡产也要赢对方一头。

    之前说周楷之和他来硬的，他会跟他死磕到底，但如果对方软下来或者根本不接招，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楷之刚才的问题并不尖锐，却还是让他心跳停了一秒。

    他又用手背蹭了蹭，周楷之的小臂很结实，却又不全是硬邦邦的肌肉，戚然来来回回感受着，脑子里同步查找着形容词。

    所以在周楷之的视角里，自己就是一个被养父杀了的可怜男孩而已，只要他将直男人设坚持到底，在周楷之面前就能继续理直气壮。

    红光依旧没照清周楷之的表情，戚然只能感觉到他起伏的呼吸，隐忍压抑。戚然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你、干嘛？”

    他用被子蒙住头，睡着之前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搬出去，不再和周人渣住一起。

    刁小雨盯着店门，两步迈上前，一锹砸碎了贴着招牌菜的玻璃大窗。

    就比如现在，周楷之压在他身上气势汹汹，质问的语气也不容忽视，给戚然一种压迫感，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他用力挣扎，嘴上发狠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戚然活着的时候，从没觉得自己的性格能这么难搞，自从到醴城来，他动不动就发脾气，再不就动手打人，这事在以前绝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他表情凝重地目视前方，缓缓把铁锹扛上肩头，气势汹汹地往戚然工作的餐馆走。

    感觉每次更文之间都隔了好几个世纪

    突然，被揩油者一个翻身，把那只作乱的手按在了枕头上。

    刁小雨握着一把铁锹，站在商业街汹涌的人潮中。

    果真是家养的少爷，跟他这个散养的就是不一样，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麻得跟砂纸似的，比不了比不了。

    不就摸两下吗？

    戚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周人渣不会真是披着人皮的妖精吧？否则哪来这么好的手感。

    这计划是简黎明帮他想的，如果计划成功，不仅能帮然哥成功离婚，还能把他那个畜生爹送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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