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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婶呢?”他冲过来问。

    周楷之心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简黎明点头:“怎么样,她说什么了吗?”

    简黎明再次沉默,片刻后说:“……我师父。”

    “被警察带回去了,说要找找线索,我等不及就下来问问她。”

    简黎明揉了揉快要炸裂的脑袋,长叹一声:“这一个个的咋都这么多故事啊!”

    他气得直喘,周楷之想了想问:“疯婶的尸体怎么处理了?”

    写作这条路丰亭一走就走了三四年,这三四年间,他打磨的长篇小说逐渐成型,却没有一家杂志社愿意刊登,他不甘心,就自己贴钱发,哪怕只登在杂志一角,他也愿意。

    自那之后,他经常会留意月影的来信,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月影能精准地抓住他想表达的每个点,句子里的隐喻,甚至一些俏皮的梗,她都能在信里揭示出来。

    忽然,真的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转过头,看见简黎明风尘仆仆,出现在走廊尽头。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简黎明一拍巴掌,“我昨晚还见过疯婶呢,她自己一个人往家走,我看着她进家门才走的,怎么就……唉。”

    “你怎么来了?”戚然问,“是要问她凶手的事吗?”

    “你们也不知道凶手吗?就没有可疑的人?”戚然着急问。

    “呵,可精彩了。”简黎明哼道,看向戚然,“我们打开棺材,发现里面不是你,是疯婶。”

    在丰亭的记忆里,妻子把所有的温柔和包容都给了自己,她是丰亭每篇文章的第一位读者,对着没改过的初稿也能鼓掌点赞,尽管她不懂文学,也提不了什么建议,但她还是毫无保留地支持着丰亭的梦。

    周楷之:“进去审讯了,刚开始不久。”

    他喜欢写东西,没事就爱写些小文章,还曾给杂志社投过稿,被采用了几次后,他劲头大起,开始全职在家搞创作。

    简黎明扒拉两下头发,颓废地坐下了。

    “怪不得那钉子比以前拔起来省劲儿呢,合着又被拔了一次。”简黎明愤愤道,“等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他妈先打折他一条腿!”

    长久的坚持果然有了回报,有一天,他竟然在家门口收到了几封读者的来信,他激动得差点昏厥,进屋后鞋都不换,直接坐在门口读起来。

    丰亭在成为汤坳村的先生之前,曾经是省城的一位作家。

    走廊的长凳上,戚然和周楷之隔了老远坐着,墙上的警示灯转着圈亮,戚然看了会儿,刺得眼睛疼。

    “还没等说呢就被带走了。”戚然郁闷道。

    周楷之抱着胳膊闭目养神,偶尔朝戚然那边扫一眼,他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合适的话题,走廊安静得令人心慌,仿佛随时会响起咚咚的脚步声。

    第一次看到读者的表白,丰亭感动不已,其中一个叫月影的读者给他的印象很深,她的信和别人单纯的表白不同,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对丰亭作品的读后感,甚至最早能追溯到他发的第一篇文章上。

    “那你是替谁来的?”

    “他们以前认识?”

    这让丰亭大为感动,自己孤独地走了这条路这么久,原来真的有人在默默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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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写出了自认为精彩至极的一章,当他兴奋得去和妻子炫耀时,才发现妻子已经躺在床上,咽气多时了。

    丰亭变成了疯亭,成天成宿埋在书桌前,堆砌他笔下的世界。

    周楷之微怔,过阴的规矩他多少听过一些,若是没有人求,过阴人是不能擅自来醴城的,替疯婶求过阴的竟然是丰师傅,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外面的人都说丰亭不挣钱不是个男人,可妻子却从来不在乎,她鼓励丈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给今生留遗憾。

    说作家可能不太准确,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写作爱好者。

    丰亭的妻子是他的同乡,两人青梅竹马,感情颇为深厚。妻子在一家工厂做工,工资全部用来养家,丰亭则没有收入,好在两人没有孩子,日子还不算难过。

    “这两天都发生什么了?法事做了吗?”周楷之他。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高山流水,只需奏给她一人听,他愈发沉迷写作,甚至为了月影而写,他渐渐疏远家庭,忽略妻子。妻子劝他注意休息,他敷衍了事;妻子让他陪自己去趟医院,他也借口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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