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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不太香，不过不能放花瓶里了，你不介意吧？”

    就是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周楷之捧着花盆：“不介意，谢谢。”

    他把花瓶收起来，将花盆推过去，又抄起手边的喷壶，给花喷了喷水。

    第七十四章 口是心非

    戚然进屋关门，从夹缝中找到落脚之地：“那边房子出了点问题，我改天找中介反应一下，先在你这对付几天。”

    他果断地说：“我要了。”

    出了花店，戚然连花带盆塞进周楷之手里：“赔你的。”

    他洗了个澡，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都晚上八点多了，正是全世界都抛弃他的时刻。

    周楷之纳闷着，却伸手帮他接过。

    他没精打采地喝了杯水，坐在桌边看着戚然买回来的夕雾花。

    虽然周楷之吃完早餐再喝药的习惯又被戚然给惯回了来，可疼劲儿上来时他还是受不了。

    还真够贴心的。

    戚然脱掉外套，往床上一趴说：“闹鬼。”

    上次还磨磨唧唧半天才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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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

    回监狱的路上会先经过街心公寓，戚然和周楷之告了别，手插兜往家走。

    一个行李箱被推进玄关，戚然随后跟进来，大包小裹地把东西堆在地上。

    “周楷之你总这么憋屈着有瘾吗？”他想起戚然曾经说他的话，“死都死了就不能洒脱一点？”

    后来戚然能亲口骂他了，他竟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倒挺开心戚然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如果戚然能立即下地跑，他不介意被多骂几次。

    现在就想。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能听懂戚然的气话，所以才愿意和戚然待在一起，后来他发现其实是因为自己喜欢戚然，才能听懂他的话。

    周楷之看着他走远，戚然脚步轻快，偶尔小跑着往前蹦，似乎有些心急，上台阶的时候长腿一迈跨过两节，很快就消失在单元里。

    日子恢复如常了。

    他想见戚然。

    两人谁也没提搬回来的事，戚然不说，周楷之也没问，好像他真的信了戚然说的那句鬼话。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过着同居的日子，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一切自然又流畅。

    这一日狱卒走后，周楷之额头撑着墙，疼得满头大汗。

    自从上回他毁了那枝百合，周楷之的花瓶就一直空着，他看着不得劲儿，总想找机会买束新的。

    监狱小屋因为戚然又重新热闹起来，闲置的厨房再度热络，飘出诱人的饭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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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会再死一次，总不会比现在失去更多。

    那时候他好狼狈啊，一边给戚然打着伞，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蠢。

    “什么问题？”周楷之认真起来，仔细询问，“质量不行？还是嫌吵？”

    周楷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继续往监狱走。

    花瓣颤颤巍巍挂上水珠，周楷之想起戚然刚从地狱出来时，他煮糊了一锅粥，误触了消防喷头，水雾喷到花上的样子和现在的有些雷同。

    去见戚然，去和他说自己想见他。

    “出什么事了？”

    没有戚然的破监狱简直住不了人，周楷之端着花盆站在屋子中央，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和戚然彻底分开的那半个月，他过得浑浑噩噩，现在又到了这时候，他不想再憋着自己了。

    周楷之给自己打足了气，腾地站起身，飞速换上衣服套上裤子就要走，刚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人走了，送个花给他，算是留个念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