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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拳头不解气，得找根棍子也让他尝尝日穿菊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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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楷之坐过去，才看清小桌上摆着的是疯婶的灵位，后面是她的骨灰盒。

    到了村早市的路口，周楷之停下来，走到戚然面前给他掖了掖盖腿的小毯子。

    他遥控着自己往卫生间去，呵退了想要帮他忙的周楷之。

    重生后再次下榻自己的房间，戚然也无心感慨，瞪着眼睛发了一整宿的呆，周楷之怎么哄也没用，只好陪他一起熬着。

    二更

    将香插进香炉后，他视线在小桌的左右扫了又扫，没瞧见想找的东西。

    在他心里，汤坳村虽小，但却是大苍山的独一无二，有着特有的石阶土路，与众不同的草木药香，和别样的风土人情。

    戚然却抓住他，不让他走。

    丰师傅不可能理他，而戚然更是和简黎明有着血海深仇，如果不是隔着一道门，可能他现在就一拳抡过去了。

    早市小道本就不宽，戚然的重量级坐骑一上道，两侧的行人纷纷主动避让，有的小贩还把自己摆的菜筐往里挪了挪。

    周楷之坚持：“你饿。”

    第九十一章 周家二姐

    “要回了？”一想到回了省城就要还身体，戚然反倒生出些留恋。

    可一步步揭示的事实却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幻想，原来他一直都生活在欺骗和陷阱当中。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在这等我。他说。

    并没有人搭理简黎明。

    戚然脸皮厚，丝毫没觉得给别人添了麻烦，见人家主动给自己让道还笑嘻嘻地说谢谢，周楷之只好一边赔笑一边道歉，逮着个空位多的早餐摊立马将戚然推了进去。

    周楷之看了看拥挤的集市，那里摩肩接踵的，推进个小推车都费劲的样子。

    有谁会像自己似的吗？第一次回家就看清了父亲的嘴脸，第二次回家又摘下了母亲的面具。

    为了不引起怀疑，当晚他们还是留宿在了白氏那儿。

    “我和你一起去。”

    这么想着，戚然忽觉膀胱一紧，有点想上厕所。

    一人一碗红油抄手，搭配两张酥油牛肉馅饼，热乎乎的早餐下肚，什么仇啊怨啊暂时都忘了个光，薛思逸不如戚然能吃辣，搞得戚然吃一口就得擦擦鼻涕眼泪，不过这也没耽误他进食，甚至明抢了周楷之没来得及吃掉的半张饼。

    “怎么不走了？”戚然逛得正热乎，乍一从闹吵吵的环境中抽身倒有些不习惯。

    周楷之被折磨得满头汗，反观戚然，小脸红扑扑的，眨着眼睛瞅着他问，周楷之的心到底没舍得硬，无奈地叹口气：“吃点东西吧，怕你饿。”

    周楷之一顿，不好意思地朝丰亭笑了笑，丰亭似笑非笑地对他扬了扬手，让他们请便，只身回了自己屋。

    正要开口问问丰师傅，就听见戚然在卫生间里叫他。

    “我不嫌。”戚然语气笃定，眼神里有一丝不安，周楷之以为他是害怕汤坳村这个地方，不敢一个人待着，只好妥协了，推着他一起走。

    他是中了什么邪吗？是不是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是假人，所有的碰到的真心都是假意？

    窥见别人秘密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还要在人家眼皮底下装不知道，戚然几乎无法和白氏正常对话，周楷之只好找个借口说戚然身体不舒服，两人早早回了卧室。

    好在丰亭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看着他，而是站起身走到小桌旁，点了两炷香，还回头问周楷之要不要来拜一拜。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起了床，简单洗漱后，把几张纸币压在桌子的茶杯下面，趁着白氏还没醒，离开了戚家小院。

    清晨冷冽的空气有着汤坳村独有的乡村气息，这本来是戚然离家多年尤为想念的，现在却感到陌生。

    他蹲下来说：“里面人太多，我怕轮椅推不顺当，你会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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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过后，卧室的门又被人敲了敲，简黎明忐忑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所以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们倒是说啊！”

    两人吃饱喝足，出了早市又没了目的地。

    “周楷之你还不进来帮忙等我求你呢？！”

    桌上只剩两人，周楷之掩饰地喝了口茶，不知怎么他在丰师傅这总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他感切之心顿起，擎着香虔诚地拜了三拜。

    戚然：“我不饿！我还能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