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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俩费劲地把车停在门口，却被告知这里是景区的紧急出口，不售票，想进去参观还得走官方的大门。

    戚然吞掉鲜美的果肉，接过周楷之递来的纸巾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他的确是吃没吃相了点，但谁叫这桃太好吃了，又香又甜，吃起来和周楷之那个粉色糖球一个味儿。

    踏破铁鞋的周楷之心满意足，问戚然：“没有苹果，桃行吗？”

    在以前，戚然其实也有过关心他的举动，比如为他做饭，买衣服，庆祝忌日，但无论哪样，都没有此刻这样明显。

    钱不钱的周楷之无所谓，他的目的是让戚然吃到甜甜的水果，不能酸，必须甜。

    周楷之静静看着，被戚然明晃晃的关心弄乱了呼吸。

    门卫：“前面左转，有一片桃林。”

    虽是坐着，他伸了会儿胳膊也发酸，累得呼呼喘气，周楷之在旁边瞅了瞅他，放下自己快装满的背篓，走到了一边。

    见戚然又没理他，于是掏出自己的老头乐手机，边按按键边说：“好在我有照片，就省着回去了……”

    收货季所有人都很忙，一般这个时候都不接客的，可能主人看周楷之身强体壮，雇一个工人还要不少花费，就答应了周楷之和戚然进园摘桃的请求，还说摘下的桃子可以便宜点卖给他们。

    “怎么不吉利？”

    果实和枝叶分离的声音清脆悦耳，拧动的时候会抖落水珠，看起来汁水充沛，一颗颗脆桃个大饱满，戚然只往筐里滚了两三个，小筐就满了。

    雪桃也叫冬桃，是一种果期较长的桃子品种，春季发芽，夏季成花，秋季施肥，冬季收果，周楷之他们摘的这一茬是入秋后的第一批，八天前刚摘袋，成色正好。

    好桃，真会长。

    然而周楷之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直接推着他往桃林里走。

    周楷之又在他腿上放了一个小筐，方便他装桃子。

    周楷之刮了刮他的鼻尖，笑着问：“有这么好吃吗？”

    “就……会有东西跟着你。”戚然磕巴了一下，表情依然焦急，“赶紧删了！”

    过了片刻他返回来，手上拿着两个洗好的桃子。

    按理说，现在早都过了桃子成熟的时节，但偏偏就这么巧，他们遇到的是一片雪桃林，成熟期刚好就在这么几天，他们到林子时，主人和他的家人正在地里摘桃。

    门卫：“有啊，是个采摘的园子。”

    周楷之欠揍地看了戚然一会儿，继续问欠揍的问题：“够甜吗？还生气吗？”

    “什么东西跟着我？鬼吗？”周楷之笑了，“我拍我自己家，还怕有人跟？”

    戚然白了他一眼，专心啃桃。

    听见这话，戚然猛地抬起头，语气又惊又怒：“拍墓地照片不吉利！周楷之你长没长脑子？”

    甜味爱好者周楷之连吃了好几口，再看戚然，手上的粉桃被啃得乱七八糟，腮帮子鼓鼓的，嘴巴一圈沾上了桃汁，鼻尖上也有一点，明明已经吃不进去了，眼睛却还盯着桃肉，琢磨着找地方下嘴。

    说完还去抢手机，周楷之眼睛瞧着人，手举到高处躲开了。

    他把背篓盖上盖子往上一坐，和戚然面对面。

    周楷之眼睛一亮：“有桃吗？”

    戚然真不想和他掰扯什么苹果桃的了，只想这事赶紧过去，可他要说行周楷之就得更来劲，要说不行就相当于掉进了周楷之的圈套，左右都走不通。

    他掂了掂车钥匙，问门卫这附近还有哪里可以玩一玩。

    “尝尝。”周楷之递给戚然一个，自己也啃了一大口。

    雪桃虽然是脆桃，但果肉紧实，果汁充盈，一口下去桃子的香气弥漫口腔，连果皮都浸着甜。

    桃树不高，周楷之一伸手就能摘到，有的枝条被压弯了，粉嫩的果子垂在戚然面前，他看着眼馋，也想伸手去摘一个，被周楷之及时拦下。

    周楷之嘿嘿乐，又说想把车开回北面坡，到他的墓前去吃一吃。

    “要戴手套。”周楷之用手肘挡住他，脱下自己的手套从怀里掏出一副新的，给戚然戴上，“要不上面的绒毛弄到身上会痒。”

    他清了清嗓子，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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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往常遇到这种情况，戚然张张嘴就能讨到点小便宜，可现在戚然死活不开口，还一副“完蛋了吧”的表情看着周楷之，让周楷之躁意更甚。

    好不容易开车过来，破路刮了好几次底盘，结果连大门都没进去，周楷之不甘心。

    戚然听后一愣，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傻，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瞳孔颤动着，眉毛纠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