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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用很多。”周楷之说，“有些人就喜欢戴套的感觉，有的还拿来吹气球、浇花，功能多到你想不到。”

    戚然饶是不信，警惕地问：“拿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在阿鹃他俩结婚时他就想知道了，既然在这里的都是灵魂，那么灵魂可以繁衍后代吗？

    闹了个乌龙，周楷之却觉得有趣极了，抱着人滚了半圈，把戚然压在身下：“谁说不能怀？吃了那么多进去，几率还是很大的。”戚然笑着让他滚。

    这座城里的所有生灵都是从死亡开始的，彼端是下一世的起点，生，永远在苍穹之外的地平线以上。

    随后被子鼓动两下，周楷之腿上一痛，是戚然踢了他两脚，脑袋瓜还埋在周楷之胸口，羞耻地泄愤：“因为我坏了！”

    戚然猛地钻出被子，给了周楷之一下：“坏坏坏！你怀一个我看看？”

    由于过于嫌弃，戚然直到出门上班也没有再和周楷之靠近，周楷之还好死不死地把公文包敞开给他看，戚然气得双腿直打绊，连踢带踹地给人送进了学校。

    戚然冷哼一声，掀开眼角斜他：“那你自己开始吧，我反正是不能配合了。”

    戚然眼睛蓦地瞪圆，见周楷之笑意更甚，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那不是糖，我知道。”周楷之坦诚，那时候他只是盯着货架上出了会儿神，再一低头，戚然就扔了一盒进购物车，那潇洒样一看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题转变太快，但机敏的周楷之却跟上了，他盯着戚然勾了勾嘴角，问：“还没找到？”

    下午戚然请了假，阿鹃和石头今天乔迁，他们说好要去帮忙，本来以为周楷之赶不上的，结果他刚到阿鹃的监狱，就看见周楷之已经在帮忙搬箱子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戚然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浇花？”戚然匪夷所思，“怎么浇？”

    “行了行了不用说那么详细……”戚然听得直反胃，又问，“那我买的那盒呢？”

    戚然愣愣听着，冷不丁又问：“那为什么会有避孕套在卖？”

    戚然想杀人：“那你倒是提醒我啊？”

    上课也带，下班也带，走路也带，戚然想想都要羞耻到爆炸，这人脑回路是不是十二指肠做的啊？

    “当然不能。”周楷之说，“除了在地狱里受刑的需要世世代代受苦以外，其余正常灵魂都只是独立的个体。”

    这么一看，当初脸基尼那操作还算处在人类层面，现在别说自己了，就是ET来也分析不出周楷之的行为主旨。

    他声音不大，又蒙在被子里，周楷之听了个歪，惊讶道：“怀了？”

    他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翻了个身，和周楷之面对面搂着。

    周楷之：“装上水扎几个洞，一般都是监狱里犯人捡别人用过的这么干，比买个喷壶省钱。”

    “为什么？”周楷之敞开怀抱让戚然躺得舒服，用被子把两人裹了个严实，“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这么说完，怀里的戚然明显一僵，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耐不住时没羞没臊的话，一堆含糊不清的语气词中间夹着别停、还要之类的祈使词，意乱情迷地指挥。

    在醴城只有死，没有生。

    “在醴城能生孩子吗？”

    “就等于带着你。”他说得深情款款，戚然气得脑袋冒烟，这特么骂谁呢？

    见到戚然，周楷之搬着箱子挡住外人，悄声跟戚然咬耳朵：“没有了，拿出去了。”

    周楷之俯下身，在戚然耳边定了一会儿。

    “我这不是想，万一以后能用上呢？”周楷之藏着坏，流氓品质那时候就有了，只怪戚然没发现。

    “周楷之你属狐狸的吧？”戚然骂他，又觉得不对，“你不是说生不了孩子吗，那要避孕套干什么？”

    公文包里塞一盒避孕套！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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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然：“……”

    周楷之你个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