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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问题，查吧。”周楷之打断石头的话，石头看了看阿鹃和夏无前，把之前的答案扔进碎纸机，重新输入关键字，找到了周楷之想要的。

    狱卒敲门的时候，周楷之刚吃光盘子里的最后一片煎火腿。

    打开门，他对着黑黢黢的房间眨了眨眼，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信纸终于掉到地上，夏无前看不下去，把周楷之扶起来送回了监狱，石头瘫坐在凳子上出神，阿鹃弯腰捡起那张纸，看见了那个令周老师捧腹的答案。

    -你心血来潮想吃蜣螂换换口味，结果一叨一嘴粪，一叨一嘴粪……

    -戚然是一只蜣螂。

    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周楷之照常去上班。

    他把吃的东西放到桌上，先给两盆夕雾浇了点水，才起身去换衣服。

    他买了十一颗丸子和一串糖葫芦，又在夜市尽头的塑料玩具摊前驻足半晌，在午夜之前回了家。

    却把周楷之看笑了。

    他身板正，说话时微偏着头，带着好看的笑。

    第二天，他把深红色信封重新揣进外套内兜，带着它上班去了。

    “周老师你又穿这身啦？可真帅！”

    药碗交到他手里，周楷之平静地喝了下去。

    “周老师，你不再考——”

    之后他还是靠着墙挺着，疼劲儿上来的一阵，他抬起胳膊想撑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还是放下了。

    这身衣服是他第二次穿，不得不说，很好看，好看到都不舍得洗。

    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戚然那件同款西装的外面。

    -你是一只鹰。

    夏无前看了看表：“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能查到一些。”

    上课时，周楷之讲着讲着会盯着某个位置出神，坐在那里的学生莫名其妙，正以为周老师要叫自己时，周楷之又收回了视线，继续低头讲课。

    他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愣了。

    只有阿鹃在想，竟然真让简黎明这小子给猜中了。

    生物钟还是一大早就把他叫了起来，他走进厨房烧了锅水，打算给自己下碗面。

    周楷之笑到失控，笑声从有声到静默，到最后无声地抖动身子，阿鹃被他笑得心慌，别开了脸。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上穷碧落

    门卫问他找哪家，他没理，只站在围栏外仰着头数楼层，从黑漆漆一片看到万家灯火亮，他才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

    从石头那查到的前世结果被丢在了千丝局，但信封被他带了回来，他把皱巴巴的信纸缓缓压平，轻轻折了两折，一点一点塞了进去。

    仲夏夜，醴城夜市又开了，魂流量要比往年多一倍，周楷之形单影只，被人群挤着前进，两侧的小摊位飘着香腾腾的烧烤烟，队伍长得几乎要缠在一起，周楷之一路目不斜视，路过卖章鱼小丸子的店面才顿住脚步，把自己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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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阿鹃的角度，能略微看见A4大小的纸上只有中间短短几行字，内容还没有一首诗的字数多。

    由惊讶的轻笑，很快变成被戳中笑点的大笑，他捂着肚子，在椅子里东倒西歪的，信纸都快握不住，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好奇那纸上写了什么。

    就这样忙碌了大半个月，月末的时候，周楷之终于有了一个全天的休息日。

    下课铃响起，周楷之收拾好东西打卡下班，走到半路又被同事叫了回去，说他填的受益人不存在，需要重新填写。

    再出来已经是日头西斜的黄昏，他没回家，而是沿着人行砖道，缓缓走到了曾经租住过的街心公寓外面。

    “我哪天不帅？”

    临睡前，周楷之拿出了戚然的那封信。

    深红色信封递到周楷之手上，周楷之端详了半天，才抽出信纸读起来。

    天气越来越热，醴城的夏花都开了，周楷之慢慢走进校园，和学生们逗着贫打招呼。

    石头准备好的答案没派上用场。

    周楷之垂下眼，睫毛深深盖住眼睛，不仔细看的话会觉得他在哭，片刻后，他问石头：“上辈子，我和戚然有关系吗？”

    夏无前输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