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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和修常吉皱起眉，目光锐利地看着黑龙神，“以贵将对和修家的功绩，只要他不损害家族利益，我可以原谅他，你尽管直言就是了。”

    “我知道。”

    这个世界，无聊到让他提不起半点改变的兴趣，毁灭吧，毁灭吧。

    “那您可知道，为什么最珍贵的那只鸟儿，宁愿死在笼子里也不愿出来吗？”

    “但有马先生也是一位王啊。”

    和修家的千百年之基所换来的，是无数人的怨恨，最终酿造了和修邸灭门的那一幕。

    他唯二的继承人人选——

    和修政输给了旧多二福，有马贵将赢得了旧多二福，却宁愿选择死亡。

    “爷爷，鸟笼再华贵，里面也有很多鸟儿想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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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修常吉不解地点头。

    “还不如一起毁灭吧。”

    一切会变得更好吗？

    黑龙神说道：“您得先原谅他，否则我也不方便说出来。”

    黑龙神娓娓道来：“您是不是一直认为有马先生是一把锋锐无比的兵器，不懂得掌握人心，顾忌这一点，认为他不适合当一位上位者？”

    在自家爷爷空洞木然的眼神下，黑龙神不疾不徐地说了下去。

    繁荣的代价，已经付出了他一生的心血。

    “正如同我……”

    “死亡，是他唯一能选择的人生。”

    很多事情，纵然黑龙神早就经历了一遍，偶尔还是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

    “贵将……”

    这样的未来……如何不让他感到悲哀。

    “王？”

    “爷爷，有马先生这一生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只有一件事情隐瞒了您。”突然之间，黑龙神郑重地对和修常吉说道，“我希望能代替他，取得您的谅解。”

    一切会变得更糟吗？

    他见证了家族的兴衰变化，培养出了众多的强者。可是他也把家族推向了另一个岌岌可危的局面，无力再支撑家族度过时代的洪流，见证新的未来。

    一声长叹，和修常吉不再去看下面分出胜负的结局，苍老了几分。

    “又如同你……”

    黑龙神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旧多二福平静表面下的歇斯底里。进入赫者化状态的旧多二福，犹如恶魔，在意志上已经胜过了和修政一筹。想要抵抗毁灭世界之人，就必须拥有拯救世界的坚定决心，而和修政……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和修家主的房间出现死一般的寂静，连外界的战斗声都足以屏蔽掉了。白发老者面孔呆滞，僵坐在座位上，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

    假如，从一开始就改变这些错误的根源会怎么样。

    “包括小丑……也没办法笑到最后了呢……”

    和修常吉疲倦地说道：“你说吧。”

    直至他看着玩具盒离开的最后一刻。

    “是的，独眼之王。”

    再坏能坏得过他所面对过的那些事情吗？

    黑龙神提前扶住他，脸色平静，十分明白接下来的爆料有多刺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