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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和得有些慈爱地注视着年幼的自己。

    泪水流满了面颊。

    旧多二福露出一个追忆的神色，吐出事实：“可惜全被你破坏了。”

    而自己。

    随着与黑龙神交流，旧多二福干涩的话语越来越流畅：“我闻到了你身上樱花的香气，你们是去赏樱了吗？”

    “杀了……我……和修……常吉……”

    饥饿到了极点的喰种都会理智崩溃。

    旧多二福发出似笑似哭的喘息声，手指抓紧了胃部的那块地方。

    黑龙神无悲无喜地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骨头分离，黑龙神捏断了他的脖颈，挖去内脏与赫包，在一刹那间赋予对方无法复生的死亡。他却在做完这些事之后，见对方靠在了他的怀里。

    “能……或者不能，每一份喰种的血肉里都有着利世的意识，只有当大部分赫包和血肉回归她的体内……利世才会有苏醒的那一天。”

    “是你把她弄得支离破碎的，莫非你还想过让她醒来？”

    “……呵……你不懂……”

    “杀了我……”

    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有利世的娇笑声，有嘉纳医生在手术台前的身影，有小丑嬉笑怒骂地开Party的画面。

    黑龙神应道：“嗯，目黑川与上野公园的樱花都开了。”

    全部没了。

    旧多二福轻不可闻道：“真好……”

    停止了翻阅族谱，心底已经明白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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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脑袋，干枯的手放到了身上当年做手术的地方，似乎饱含着某种黑龙神无法明白的感情，整个人与魔鬼一线之隔。

    “如果……没有你，我会复活她，让她借助金木研的赫子破茧重生……这是我为她安排的‘降龙仪’。”

    怎会拖拖拉拉地等着旧多二福什么时候断了最后一口气。

    “最好的计划，往往不是实施的计划。”

    旧多二福的身体变得抽搐，赫眼布满血丝。在他一阵阵错乱地呼唤下，黑龙神如同旧多二福幻觉里的和修常吉，从浸染岁月的童年记忆中走来，手指放到了他的肩膀处，轻轻扶住对方。

    败得一塌糊涂，连命都无法保住。

    旧多二福一直在等和修常吉杀他，为此活到了现在。

    在黑龙神如同旁观历史的目光下，旧多二福高涨了一会儿的气息又低落了下来，在失去坚持后，渐渐地走向死亡，“说实话，你不该来的，让他……杀了我，他这种人……才可能……反省一下……”

    “这样能唤醒利世吗？”

    最后的最后，是白发老者推开和室的木门，在午后的阳光下的模样。

    “杀了我……”

    他要走了。

    “是这样啊……”

    “我无法让爷爷这么做，他已经老了，让他好好安享晚年吧。”

    “啊……”

    旧多二福忽然就气息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救走了利世，如今我也这个样子了，她的内脏和赫包对我失去了作用……你替我还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