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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小孩已经开始思考这样深奥的问题了吗？

    并不打算在警局久留，织田作之助正想要离开，就见警署外的马路边停下了一辆计程车，车上下来了两个少年，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大约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带着细框眼镜、神色老成，另一个则显得更为散漫随性许多，连衬衫的领带都系得松松垮垮，是个有点娃娃脸的小个子少年——不，似乎应该是个“青年”。

    因为刚刚还蹲在院子里划拉地面的小女孩，在见到他们进来后，就丢下了手里的树枝，朝小个子的青年跑了过去，朝对方叫了一句“爸爸”，白发的小男孩也跟着跑了过去，然后被青年敲了个脑瓜。

    想了想自己的猝死经验，奈奈子对他说道：“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他正想询问对方“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就注意到青年的视线忽然微微向下移动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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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Даже  если  ты  умрешь， ты  не  будешь  свободен.”果戈里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半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的那个单词，又像是咏叹诗句一样，慢悠悠地说道，“……神明真是讨厌的家伙啊。”

    奈奈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总不能说是“穿越去异世界了”，于是她思考了一下，开始胡说八道：“……去、神明让他去的地方。”

    那双翠色的瞳孔转了转，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最后停在了他的外套右侧，虽然青年的站姿和语气都十分散漫，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好像对什么都丝毫不上心，但在被他的目光打量着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却从心里生出了一种仿佛完全被对方看穿了一样的感觉。

    “什么地方？”果戈里歪了歪脑袋，垂着身后的小辫子也跟着晃了晃。

    奈奈子挠了挠小脑袋，不知道【灵魂】和【骨灰】的日语该怎么说，她想了半天，最后对果戈里说道：“死掉的话，这个人就不在了，只剩下灰尘了。”

    奈奈子摇头：“神明让他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

    一旁听见了他们全部对话的织田作之助：“……”

    完全不明白果戈里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防止他继续问什么自己已经编不出回答的问题，吸着橙汁的奈奈子伸出了小短手，用小树枝把地上的那个【bury】给抹掉了，然后歪七扭八地写上了一个新的单词。

    【骨灰】和【灰尘】，四舍五入应该也差不太多吧，反正最后都是融进了泥土里。

    反正不会是想穿哪就穿哪，不然她现在就是世界首富了。

    “死掉就会离开吗？”果戈里说道，他的语速慢了下来，轻飘飘得像是天上的浮云，“那死掉的那个人，会到哪里去了呢？”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乱步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一会儿，翠绿色的瞳孔里闪烁过了某种织田作之助没能理解的意味。

    “死掉了就不能拥有这个人了么？”果戈里追问道。

    青年的眼睛注视着他的外套，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长外套，看见布料里头的东西。

    “因为埋进泥土里就死掉了。”奈奈子回答他。

    牵起笨蛋女儿的小手，乱步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织田作之助的方向，对上了红发青年看不出情绪的眼神。

    “是你啊。”乱步突然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莫名的了然和轻松，像是在对着某个很久不见的旧识打招呼，但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

    “那会是他想去的地方吗？”果戈里偏过脸看着她，金色的眼眸弯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