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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奈子感觉她的嘴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刺激的酸涩味道一下子在她的嘴巴里炸开,从她的口腔一路窜到大脑,酸到整个人都发麻了。

    大人们各自聊着天,奈奈子则是埋头剥她的橘子。

    安吾的神色恍恍惚惚的,和织田只隔着几两三米远的距离“擦肩而过”,也完全没有注意到织田。

    【……好酸。】

    “听起来似乎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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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黄色的橘子被她掰成了两半,她掰下了一小瓣的橘肉,塞进了嘴巴里,咬破了果肉。

    黑手党都如此勤勉,负责应对黑手党的特务科也就不得不加班了。

    随手接过了奈奈子递给他的橘子,乱步掰了一瓣丢进嘴里,下一秒,就维持着半张开嘴巴的姿势,但却没有继续说出下一句话。

    大概是工作很辛苦吧,临近年关了还在加班。这还是织田在离开黑手党后,时隔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安吾,但织田没有叫住他,送完东西就走了。

    奈奈子低下头,从手里的橘子上掰下一块来,然后举起手,递到了果戈里的面前。

    冬天是吃橘子的季节,皱巴巴的橘子皮有点丑,像是老人布满皱纹的干瘪皮肤,但是剥开的橘子皮会散发出淡淡的清新香气。

    “这种部门就是这样,毕竟犯罪分子可不会因为过年就暂停犯罪计划。”

    “唔嗯?”果戈里停下了手里吃橘子的动作,歪过脑袋看向奈奈子,“要我吃吗?”

    “嗯。”奈奈子点头,呆板着一张小脸看他。

    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没什么——话说回来,新年的时候商店会有抽奖活动吧,我们到时候……”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橘子,奈奈子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她边上的果戈里,果戈里也剥好了他的橘子,正在一口一个地吃着。

    奈奈子把剥下来的橘子皮堆在桌面上,又开始继续撕果肉上的橘络,花了好半天,才终于把整个橘子剥干净了。

    果戈里现在的个头比奈奈子高了很多,就算同样窝着坐在被炉里,奈奈子也要仰起脑袋,才能看见他的脸,他都快要和乱步差不多高了。

    乱步在和与谢野、花袋说着话,奈奈子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把橘子举到了他的面前。

    奈奈子想了想,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橘子,伸手去拿果戈里的橘子,掰走了半个,然后把自己剥的这个橘子拿给了乱步吃。

    拿着手里的橘子,奈奈子僵硬地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了半天,才终于慢慢的缓和了一点,但舌尖还是有点没有知觉。

    奈奈子伸出手,掰了一块果戈里的橘子,动作很小心地咬了一口。

    十分缓慢地闭上了嘴巴,乱步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五秒钟,口中那酸涩到快要让他聪明绝顶的大脑罢工的味道终于消散了大半。

    果戈里手里的橘子是甜的。

    “乱步先生?”与谢野将视线从杂志移到了乱步的身上。

    织田作之助对国木田的话深以为然,他在港口黑手党干活的时候,哪怕是新年当天,只要上司一个电话,他也得要立马从家里赶出来。

    眨了眨眼睛,果戈里拖着调子“唔~”了一声,还是探过脑袋,从奈奈子的手里咬走了那一瓣橘子,然后腮帮子耸动了一下,将嘴巴里的橘肉咬破了。

    下一秒,他也整个人都僵在了原位,一动不动的坐在被炉里,脑袋后垂着的小辫子停止了微微摇晃的幅度。

    他想起早上去特务科送证物时,在特务科的基地里看见了安吾,对方看起来也是一脸憔悴的样子,眼圈重得像是十天没有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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