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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有。”乱步半点没信她的话,满脸都写着“别装了!爸爸已经发现了!”,语气信誓旦旦,仿佛亲眼所见,“而且还吃了两支!”
毕竟从果戈里那里拿走的那支,果戈里已经咬过了,她只能很可惜地把果戈里咬过的那颗冰淇淋球撇开了,所以只吃到了差不多大半个冰淇淋。
总而言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种时候正确的应对策略就是装傻,因此奈奈子的语气一点没变,毫无起伏地再次回答乱步:
“你不吃了吗?”吃完了自己手里的冰淇淋,奈奈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果戈里手里的冰淇淋。
一开始还只有一点点的痛,像是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一样,但是渐渐的,奈奈子就觉得有点站不住了,钝痛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她捂着肚子慢慢地蹲了下去,然后把脸埋进了膝盖里,整个人紧紧地蜷缩起来,就像是一团落在了地上的球,什么动作也没有,身体很轻微地在发抖。
脑袋有点蒙蒙的,像是有人套了个塑料袋在她头上,奈奈子听见了乱步叫社长的声音,好像又和果戈里说了什么,但是奈奈子分不出精神去理解乱步发出那些的声音了。
名侦探用他“明察秋毫”的“慧眼”上下扫视了一番奈奈子,然后语气笃定地开口了:
【没有两支。】
“……爸……爸。”
“说不定是犹豫着要不要来侦探社下委托的委托人?”
因为她说不下去了。
叮的一声,银色的金属门慢悠悠地打开了。手里只拿着一瓶汽水,奈奈子和果戈里出了电梯,一起回了侦探社。
果戈里还在猜测着,电梯门打开了,他正要进去,就听见奈奈子叫他:“果果里。”
“——奈奈子,你背着爸爸偷吃冰淇淋了。”
一下子从很冷的地方到了很热的地方、又一下子从很热的地方到了很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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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和脊背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发烫,涌上了热意,但是四肢却又很冷,僵硬得像是血液在流过指尖的时候都凝滞住了,但是也可能只是单纯得因为肚子太痛了,所以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好像突然开始有点痛了起来。
乱步叫了她一声,奈奈子听见了,但是却张不开嘴吧,连拉扯声带发出一点声音都做不到,只觉得很痛,又很累,说不出话,也一点都不想说话。
电梯缓缓上升,然后停在了四楼。
五分钟里空腹吃了两个冰淇淋。
“嗯?”果戈里侧过脸,低头看向了奈奈子。
*
“爸爸,汽水。”奈奈子把买回来的汽水伸到了乱步的面前,但是乱步却并没有立刻接过。
“没——嗯……嗯……”
社长背着奈奈子去了医务室。与谢野今天也和国木田他们一样,一起去了那个什么“标准岛”,医务室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开空调,空气也浑浊又闷热,奈奈子躺到了床上,整个人缩进了干净的被子里,出了一脑门的汗。
最后再加上一个“月初”,生理期马上就快要来的时间点。
“但是好像又更像是在找人呢。”
奈奈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因素里的哪个原因,但她的肚子就是痛了起来。
奈奈子在心里很严谨地这么想到。
乱步没听见她的声音,奈奈子蹲在地上,想伸手去扯他的裤脚,但是伸不出手,也一点都抓不到。
奈奈子维持着举着汽水的动作,小脸上半点表情都看不出来:“没有。”
很钝的一种痛感,就像是用生锈的刀在一点一点地磨着肚子里的血肉,偶尔又会冒出来一下尖锐又锋利的剧痛感,只是很普通的呼气吸气,都让奈奈子觉得肚子里痉挛了起来,胃还有别的什么内脏全都搅和成了一团,痛得她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变成了小口小口的喘气。
16摄氏度的最低温空调。
“咔嚓、咔嚓、咔嚓……”
第156章
【大概也就1.8支。】
果戈里:“……”
奈奈子的话没能说完。
肚子很难受,奈奈子已经快要蹲不动了,就有人把她拉着拖了起来,然后背到了背上。
奈奈子很努力地从嗓子里憋出来了一点声音,但是就像是小草芽一样又细又弱,听起来就好像只是呼呼的气音。
【痛。】
奈奈子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