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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吃素。”

    “跟我阴阳怪气？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再说，你拉的表格也不是没用，只不过需要调整一下，把短频放在前面，长时放在后面。”

    “这还差不多。”

    萧然然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她也没心情找更好的解释，她搓了搓胳膊，找遥控调高了空调温度，总算稍微好受了点。

    她没心思再欺负顾夙夜，所有的兴致都消弭殆尽。

    “那怎样？”

    “哦。”

    顾夙夜顿了一秒，没什么诚意道：“我好害怕。”

    原晨无奈地隔着屏幕弹了她个脑嘣。

    萧然然动了动唇，滚到嘴边的威胁突然就不想说了。

    “吴凯涛涉嫌诈骗、受贿、挪用公款……好几项罪名，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萧然然知道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儿幼稚，可她一看见顾夙夜这张脸就控制不住情绪，好像她俩上辈子就是仇人似的。

    可下一秒……看着她温润的眉眼，淡红的唇瓣，尤其是浮在脸侧的松软发丝，萧然然的心一下子就坠入了冰窟，四肢百骸透心的寒，这不是冲冷水澡那种由外而内的冰冷，而是由内而外，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

    “一个不好可能会牵连到你。”

    萧然然：“已经报案了。”

    ——你看我信吗？

    顾夙夜：“我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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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万是不可能预付的，你要是不吃，那……”

    萧然然话锋突然又转了回去，扫了一眼眼前的大鱼大肉：“帮我吃点儿？”

    萧然然突然涌上一阵恐慌，自己都说不清到底为什么恐慌，可就是慌，慌得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逼顾夙夜吃肉并不是难事，可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真的就是突然！

    顾夙夜并不与她计较，弯腰捡起扔进垃圾桶。

    萧然然：“公司法务已经报案了。”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帮我吃点儿。”

    “劳驾，帮我捡一下。”

    顾夙夜：“我吃也可以，就是怕吃了以后，万一体质改变，帮不了你了，你又要怪我违约，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这样，你再预付我四百万，加上之前的总共五百万，这样就算亏我也只是亏一半，还能提前拿到钱，还是值得冒险的。”

    萧然然虽然无肉不欢，其实也是荤素搭配，荤多一点而已，吃了这么多，也有些腻了，她抽了湿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嘴唇湿漉漉的，越发红得娇嫩。

    顾夙夜：“……”

    或许……或许是因为顾夙夜是小三，她厌恶顾夙夜厌恶到看见这个人就烦，连欺负的兴致都没有吧？

    顾夙夜坐在她对面抿着苦丁茶，满室肉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小腿并拢斜在椅侧，松松绾就的长发蓬松又慵懒，那惬意的神态，仿佛她并不是在馋她气她，而是在给她表演现场吃播。

    萧然然眼神一顿，话锋一转：“公司法务已经报了案了。”

    原晨在外面跟方洛施视频，萧然然在里面大口吃肉优雅喝酒，红唇沾满油渣酒渍，纸巾擦一次，嘴唇就更红一层。

    一个空投，湿巾掉在地上。

    她越是逆来顺受，萧然然越是气儿不顺。

    ——昨天才坑了她一百万，今天又想坑她四百万？想得倒是美！

    本来挺香的麻辣兔腿、脆皮五花肉、贵妃香酥鱼，还有烧花鸭、焖蹄筋、干煸腰花，瞬间就不香了。

    上一秒还兴致盎然地想逼迫她为难她甚至想欺负到她崩溃哭泣，只是想像了一下她梨花带雨哭红眼尾的样子，萧然然就忍不住热血澎湃。

    顾夙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