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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再往这些上推，师尊如何肯信？

    她没能到长老跟前领罪，有人发现了她们，惊慌失措地给长老传去了讯息，很快便来了一堆人。

    我杀了这些败类有错吗？为什么都要指责我？为什么连师尊都怪我？！这么多年的疼爱都是假的吗？

    ——她真的发誓再也不杀同门的，她发了誓的！

    我不怪师尊出手这么重，我知道师尊的难处……只求师尊偷偷来看看我……

    师尊……好痛啊……呵呵哈哈……好痛……

    她赶紧把手藏在背后，眼前朦胧着水雾，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和苏成仙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惶惶不安道：“我、我不知道，师尊，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师尊你相信我！”

    他们以为他们只是说了几句闲话，却不知，口诛笔伐，杀人于无形，他们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扎心的钢刀，扎得别人鲜血淋漓，他们却还要满不在乎地嘲讽别人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师尊……我要被耗子吃掉了……

    “师尊！你相信我！”

    师尊漂亮的眸子如院中的种的紫藤花，往日总是温柔地看着她，此刻却充满了憎恶与难以置信。

    师尊不知厌恶还是不忍看她，转开了视线，颤声说了句：“你去找长老领罪吧。”

    师尊……我真的好痛，有什么在咬我……好长的尾巴……灰扑扑的毛……是……耗子……好大的耗子……

    ——可她为什么……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师尊会来救我吗？会吗？一定会的吧？

    师尊……好多耗子……好多……好多……

    她被人像弃犬一样丢下了山门，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别说没人救，就算有人救也活不过几天。

    师尊率先跪下，向掌门请罪，向整个宗门请罪，同时请一个亲手清理门户的机会。

    “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被妖邪上身了！我、我有心魔！我有心魔师尊！我……”

    师尊不会真的不管我，不会这么绝情的对吧？

    师尊当初说了会对我好的，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的胳膊已经被啃干净了……我的骨头好白……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真的要死了吗？我的命竟还不如那些灵魂肮脏的长舌之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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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师尊……我、我好痛……师尊……

    掌门叹息着准了师尊的请求，很快便召集全门，当众将弑杀同门的她公之于众，师尊亲手剜了她刚结下不久尚且稚嫩的元婴，残忍断了她的灵根，三十祖师鞭下去，她只剩出气没了进气。

    师尊……救救我……

    不应景的天，该下瓢泼大雨才显得凄凉，可它却弯月高挂，繁星如水，长草带着淡淡的泥土芬芳，蛐蛐儿翕动着翅膀。

    她说不下去了，早在第一次杀人崩溃时，师尊就已经探查过她的灵体，她没有被上身的痕迹，也没有心魔，也正是因为这样，师尊和长老掌门他们才相信她是清白的，相信她只是因为救不了师姐们心有愧疚才说是自己杀的人。

    然而命运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前脚师尊刚帮她做了担保，力证杀死同门的不是她，后脚，她就被师尊抓了个现行。

    “你在干什么？！”

    顾夙夜透过苏成仙的眼看着满手的鲜血，那一刻和苏成仙一样的茫然，她只记得有人嘲笑师尊收了个贪生怕死的徒弟，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杀了，真的不杀了，哪怕一点点修炼很慢，她也不会再走捷径，她不想惹师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