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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清：“对。”

    符清：“嗯，我知道。”

    沈总低估了阳春雪的能力和脾气，以为一纸合同就能将阳春雪捆在这里。但符清知道，像阳春雪这样的经纪人，只有靠演员自身的魅力将他征服，才能换取他真正的卖力工作。

    “‘那孩子’呢？”

    阳春雪：“对你来说，现在转型还太早了。就算要转型，警匪片也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类型在国内已经过时了，而且你上一个是反派阴柔的形象，走硬汉路线恐怕会有部分粉丝逆反。”

    符清捏着手指，指尖微微泛白。

    沈言昭挑眉：“怎么？”

    他有些紧张，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正是知道这些，我才要选。”

    好人耍起坏心眼来，比坏人更防不胜防。不过，阳春雪还是很好奇：“这部剧为什么这么不被你看好？”

    阳春雪对此不置可否，微微眯眼看着符清，道：“古装剧现在很有市场，但与庞大的需求相对应的，却是曾经的男神隐退，古装帅哥急缺的演员现状。若非如此，几年前陈傲也不会爆火。”

    如果对方真愿意沉下心来琢磨演技，好好把这部剧演好，结局也未必会差。

    说什么很好欺负？

    阳春雪笑了笑，将计划书随手丢到一边：“所以，你是故布疑阵，将你的竞争对手引到了其他剧组？”

    他是脑子抽了才相信沈言昭这张嘴说出来的话。

    阳春雪坐在这里，并不代表一定会守诺，而他现在，就是在面试。

    于是，来工作室之前，阳春雪费心地写下了十年计划，争取三年以内让符清在偶像剧里站稳脚跟，第四五年开始逐步转型正剧，最后几年去国内外的电影剧本里开创市场。

    阳春雪：呵呵。

    只是看他的样子，恐怕很难。

    阳春雪呵呵了，敢情真算起来，沈言昭还比对方小两个月。

    沈言昭：“过了年就是28。”

    阳春雪嘴角抽搐：“你今年几岁？”

    “严格来说，我没有不看好。”符清垂下眼眸，缓缓道，“这部剧的剧本也不算太差，只是投资商过于急功近利，恐怕不会给剧组精心打磨的时间。”

    如果没有“沈老父亲”的提示，阳春雪只会觉得符清性格比较单纯，但被沈言昭说过后，他莫名就对符清有了“父爱光环”，总觉得，符清似乎真的很容易被人拐跑。

    阳春雪微妙地沉默了片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但符清也没把事做绝，精不精心，就看主演郭一凡的打算。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阳春雪站起身，故意停顿，等看到符清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他才满意地续道，“作为经纪人，我当然会支持艺人的决定。符先生，合作愉快。”

    沈言昭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孩子脾气有些软，容易被人欺负，你记得多照看着他一点。”

    “所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啊？”他无情地吐槽道。

    阳春雪：“这些你都知道，所以你还要选？”

    符清：“嗯，我知道。”

    “……28。”

    对方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去关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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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虽如此，但他的思维还是被沈言昭给带偏了。来之前，阳春雪看过符清的节目和物料，的确觉得对方有点天然呆。

    ……

    然而，符清的一句“警匪片”，让他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这分明就是个白切黑。

    阳春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