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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清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

    “你要走了？”沈言昭低低地开口，手指微微地蜷缩着。

    符清说着说着，仰脸，眼神里的困惑更重了：“我其实听说，好多富豪都有私人飞机和私人航道的，你没有吗？”

    他忍不住了。

    既然不在乎，从何而来的吃醋？

    ——湿漉漉地趴在那边，带着一股可怜的味道。

    祝你前途光明，一路顺风。

    *

    “沈总，不如这样。”符清抿唇，眼里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吧，就赌这次我能不能入选。如果你猜对了，我就满足你一个心愿；如果你猜错了，你就满足我一个心愿，可以吗？”

    “你确定要走了。”沈言昭眼里带着翻滚的黑暗，“那我呢，我怎么办？”

    沈言昭觉得跑过来解释的自己，傻得可笑。他担心符清误会，以为对方会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醋，可是到最后，符清其实根本不在乎他。

    沈言昭一直觉得，只要有足够的相处时间，他总能将眼前的人拆骨入腹。然而，现在这人说要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酒精冲上脑门，他内心的阴暗情绪一下子被放大。

    告白刚开了个头，结果就听符清困惑地开了口：“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就算我出国了，现在交通方式那么发达，你要是想看我，随时坐个飞机不就过来了？”

    他仿佛在认真的困惑——你这么有钱，你居然没有私人飞机？

    沈总挪了挪位置，垂着脑袋，丧得一批。

    当晚，沈总发帖——

    这小狐狸。

    然而，沈言昭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眼看他，问道：“三个月的封闭训练，训练结束后，你会回来吗？”

    什么图图徐之，什么为对方考虑，他通通不管。

    沈言昭浑身戾气地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将某人困在自己的怀抱范围内：“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求助，作为一个霸总，另一半的事业心比我还重怎么办？

    沈言昭沉默着，半晌，颓然道：“我并不是担心这部剧。”

    不过从明天起，他就会有的。

    沈言昭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但最终，他却还是认认真真地送出了祝福：“我赌你此行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符清挑了挑眉，等待他的后文。

    沈言昭：……我买那玩意儿干嘛？

    符清微微讶异。

    “没关系，”符清打断了他，“那是郭一凡吧？我没误会，再说，沈总你的私生活，其实不必向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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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节目的那三个月是封闭的，其他时候不都可以过来么？而且，节目里似乎也有放假的时间。”

    符清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耍酒疯。

    而我会在此地，等你回来。

    沈言昭深吸了口气，道：“刚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私底下没有联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追上来抱住了我……”

    “应该吧。”符清并不意外沈言昭这么快知道，“真人秀开始的时间是两个月后，足以让我把剩下的戏份拍完，你不用担心现在的剧。”

    作者有话要说：

    符清微微笑着：“那么问题来了，沈总，你觉得我能不能成功入选呢？”

    符清动了动喉结，他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情绪，但是，他没有隐瞒，照实说道：“不一定。”

    沈言昭眯着眼看向他。

    他和阳春雪商量过，这次是他很重要的，走出国际的第一步。路易导演的影片向来打磨得精细，如果他最后入选，他会在A国拍戏，少则半年长则两三年；如果他没有入选，这也是个不错的跳板，他大概率会在国外尝试和其他导演合作。

    剩下的解释瞬间都说不出口。

    沈言昭的身形一顿。

    不是太歇斯底里的情绪，就像是在灰蒙蒙的雨天，隔着厚重的雨幕发现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