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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圣子笑了。

    晓遥不答，只是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

    那门主同样诧异非常：“竟然是教主。”

    晓遥心中钝痛，再顾不上闭口的决心，万分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教主……”

    他那么柔弱，自然会引起旁人欺凌的欲望，那个门主也不例外。

    “……”

    隔日，玄清是跛着脚参加继任大典的，别看圣子每日一副弱不惊风的模样，实际上力大无穷，不过也是，没点邪门的地方怎么能当魔教圣子呢。

    门主掏出手中精致地木质面具道：“我一向自喻手工精巧，妄图为圣子做出最华丽的衣饰，没想到辜负了教主的良苦用心。教主总说圣教发展需脚踏实地，切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巍峨高大的模样可以令人胆寒，却不能使人心生敬畏。我总道教主年轻不谙世事，没想到看不透的是我。”

    他对晓遥一拱手道：“圣子一言如醍醐灌顶，在下感激不尽！”

    他伸过手去，门主却是避过，道了句“不劳圣子，我自己来”然后在晓遥茫然的目光下，“咔嚓”一声掰断了面具，还扔到地上踩了两脚。

    玄清就这么在大典上被泼了个满头满脸，衣衫尽湿。他忆起初见时晓遥脚尖轻触湖面的情景，一抹脸道：“不会是你的洗脚水吧？”

    我还能支撑多久？

    何人作为，竟有人敢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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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遥一直盯着他手中的面具，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此时见他扬谢，以为他终于要送面具了，心下一喜，连忙道：“客气了。”

    “……”

    玄清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犹豫一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玄清走过去捡起面具的残骸问：“怎么了？”

    他羽睫微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浮萍尚有流水依托，他呢？

    晓遥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想过解救苍生要面对如此深沉的绝望。

    接着便听玄清接着道：“你身有隐疾，手脚不灵，口齿不清都没有关系，我们堂堂圣教难道连一个圣子都养不起吗？”

    玄清：？？？

    泫然欲泣的表情挂上了晓遥的脸，可惜透过黑黢黢的厚布，门主只看到了一双眯眯的眼。

    玄清回来时，晓遥已经蹲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晓遥微微点头，这般惨痛经历，除了他还有谁人可以承受。

    气氛急转而下，场面顿时冻住了。

    玄清瞅瞅他，又瞧瞧手中的物件，了然道：“你在学我做面具？手不巧没关系，回头我慢慢教你。”

    另一边，晓遥每日只顾顾影自怜，哪里会什么祷词，胡乱地“咿呀”几句，一股脑地把盆中圣水泼出去了事。

    门主心中甚感满足，告辞转身，留下悲伤的晓遥与破碎的面具。

    “你为何要踢我？”

    “不要怕，万事有我。”

    晓遥指尖一颤，感动地侧过头去，是啊，还有教主对他一往情深。

    晓遥颤声道：“别以为你故意气我，我就会上你的当！”

    玄清看着人物列表上的后宫二三四五六号开始发怵，至今没敢踏足后院，他有理由怀疑白莲教是靠精神污染扬名武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