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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落恍然大悟地笑了，他支着头含笑看着斗鬼场，“那他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但包围他的鬼怪们却没有往后退上一步。

    牛头在一旁问道：“大人，你想放出哪只鬼兽和罗刹鬼相斗？”

    但下一刻，他高声喊着放鬼兽时，又克制不住地兴奋，“放九头蛇——”①

    牛头的声音含着对罗刹鬼的同情，“好。”

    但江落的灵魂，却在因此而沸腾着。

    “这之后，九头蛇就长出了九个头颅，这九个头颅最喜欢的就是吃人脑袋。”

    他听到自己笑着道：“既然罗刹鬼喜欢吃头颅，那就放出这条蛇吧。”

    “再来一个人！”

    罗刹鬼还在怒吼着。

    残酷，冷血，唯恐天下不乱。

    江落凝神去看这些恶鬼身上的黑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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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蛇有九个头颅，三个男人头颅在下，三个女人头颅在中间，三个小儿头颅在上。九个头颅盯准了罗刹鬼，庞大的蛇身缓缓移动着。

    斗鬼场的王慵懒的目光在他们之中巡视。

    “看啊，罗刹鬼要死了。”

    江落的目光在铁笼中巡视。

    雨水从他的脑袋上滑到鼻梁上，罗刹鬼意识到了什么，他僵硬地伸手抹下雨水，放在鼻前闻了闻。

    现场静默一秒后，更高潮的呼喊声几乎响彻整个斗鬼场。

    腥味浓重，雨水稠黏。

    罗刹鬼哪怕再强，也抵抗不了这么多的鬼怪。他被众鬼抬起来，往斗鬼场中扔去。

    “下一个！”

    鬼怪的话传送到了江落的耳朵里，江落微笑地想，真是没有人性的恶鬼啊。

    三米高的罗刹鬼重重摔落在斗鬼场之中，和巨大的斗鬼场相比，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无数人的目光定在高位上。

    怒骂似乎能让他不那么惧怕，罗刹鬼的骂声越来越响亮，但突然之间，他的头顶却有雨水滴落。

    斗鬼场的边缘，因为过于激动，甚至有被推搡的鬼魂掉入了斗鬼场中，成为九头蛇新的口粮，引起了大片哄笑。

    罗刹鬼惊恐地抬起头。

    “把他的头扯下来给我们踢皮球。”

    “我打赌他活不了一分钟，哈哈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阴间没有白天与黑日，阴森森的暗色包裹着整个鬼城，扭动着的鬼魂们像是一滩丑陋的烂泥。

    “选哪个呢。”

    下一瞬，罗刹鬼尖叫声刺耳，他被九头蛇撕成了两半，九头蛇的头颅埋在罗刹鬼的身上，时别数年后，鲜血再一次染湿了斗鬼场的地面。

    牛头道：“九头蛇活了有两百年。一百年前，它在冬天快要被冻死时被三户人家收养。等九头蛇醒来后，和他们一起过了两年日子。两年后，三户人家都生了孩子，九头蛇闻到孩子味嘴馋，就把孩子给吃了。吃完之后，它馋上了人味，又一家一家将三对夫妻也给吃了。”

    多么恶心，多么凶狠。

    热烈的欢呼声在斗鬼场边响起。

    一头巨蟒正直起身，眼冒绿光地看着他。

    “快放鬼兽，我要看他被咬成肉渣！罗刹鬼，你死期到了！”

    “是谁把我扔下来的？我非吃了他不可！”

    每只恶鬼都紧张地注目着他。

    扑通、扑通。

    铁笼上方绘制着鬼兽的样貌，江落的目光停在一只有着九个头颅的蟒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