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3)

    高子瞻着实被伤到了,她这时候还想着周霆礼,就在这时,严师奶像游魂一样没有声音地飘到她的房门前,叉腰河东狮吼,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在干嘛?

    她打了个哈欠,阿礼打电话给她,说严杏喝醉了,是同学送她回家,他刚才在楼下瞧见想问问严杏到家没有。

    如果严杏知道周霆礼通风报信,一定能识破他的意图,不就是怕她和高子瞻趁着酒劲关上门做些什么,急忙抬严师奶出来盯着嘛?这个心机boy。

    月色如钩,被大片乌云遮了一半,小区楼下,打完严师奶电话的周霆礼坐在驾驶座盯梢,挡风玻璃前对着楼道门,他等高子瞻下楼,让严师奶去照顾酒醉的严杏,他还不放心,等着高子瞻离开他才放心。

    正等着,周霆礼的手机响了,显示是吴牧之,他接起,什么事?我待会再去店里。

    吴牧之在那边压低声音,窸窸窣窣的,阿礼,不是店里的事。我看见秦启了,在东南大道的台球吧。快过来,找姓秦的算账!

    周霆礼放心不下这边,你先盯着,我这边搞定就过去。换地点随时说。

    吴牧之:ok~

    周霆礼等了十来分钟,楼道灯亮起,高子瞻出了楼道门,他看起来心情不佳,踢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下车的周霆礼和他遥遥相望,高子瞻看严杏嚎哭着要写周霆礼坏话的样子,就清楚地知道他没戏了,闷闷不乐,你赢了。

    周霆礼听不懂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男人历来好面子,他冷哼一声,我就没输过。

    严杏从梦中惊醒,窗户玻璃上是横流的水柱,耳边传来淅沥淅沥的声音,疾风骤雨里高叶阔树摇动,被雨水浇打得碧绿。

    她的脸磨蹭着枕头,沉醉地唔了一声,翻过身在周六的下雨天里继续睡,没想到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子沉沉,她吓得啊了一声。

    那人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我。周霆礼一夜没睡,和吴牧之去抓秦启算账,又在东南路买了早点过来严家。

    来开门的严师奶揉着眼,接过早点后热情地留他吃早餐,一会儿的功夫,她倒在沙发上又睡得呼呼作响。

    严杏下意识拉起被子捂住自己,她的睡衣都很宝贵不能再被撕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呀?大早上不睡觉,出去出去。

    厚脸皮置若罔闻,严杏的床边微微一陷,他坐在她的床边,逗弄她地诶了一声,你刚刚做什么春.梦了?叫什么呢?

    他怎么知道?她真叫出声了?严杏抹了把脸,语气不耐,我梦见房间里有条野狗,正在赶呢。

    说谁野狗呢?周霆礼的俊脸微微逼近,嗯?

    严杏嘟囔,又没说你,捡什么你也不能捡骂呀~你怎么在这?出去。

    周霆礼才不走,你梦见我和你做什么了?

    严杏直瞅着他,第一千零一次逐客,你烦不烦?出去。她的声音因为犯困有些娇糯。

    周霆礼把她的几缕发丝捋回耳后,你睡吧。

    严杏讶异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他望过来的表情说不出认真,话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低声求她,严杏,别和我分手好不好?无论我做错什么,我都跟你道歉好不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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