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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罗法医？！

    捕捉到司机追问眼神，他接着道：“我抽软中华这种烟，是想提醒自己它的价格很贵，尽量少抽一些，我没女朋友，也……不打算有女朋友。”

    罗文走到窗边看着夜景，忽而拉开窗户，空调压缩机的噪音愈发令人烦躁，他的眉头皱着，手中的烟缓慢燃烧，心底怒火冲上脑际，继而被他压下来，再次冲上，再次压下。

    一家时钟酒店，是所有房间都使用这种自动空气清新剂，还是只有几个特殊房间使用，或者只有命案现场那个房间使用？

    由于司机心理上的担忧与其他原因，这次出租车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罗文却仍然感觉太慢！

    ……

    华灯初上的光辉没有给这个夜带来丝毫光明，它们更像为恶魔摇旗呐喊的助威者。

    车流有了松动迹象，出租车司机觉得问错话伤了年轻小哥自尊，随即发动车子，再无言语。

    贵……

    一大串问题没思考出结果，经过两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在鉴证科大门外。

    罗文这时道：“老兄，你车里的空气清洗剂一般多久用完？”

    他刚才接到郑福昌来电，说李默两个多小时前来自首，不但如此，李默在审讯期间摆脱控制，撞墙自杀！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媳妇生了娃，因为不放心是不是自己的种，来找人塞红包验种的！

    罗文应该还未走远，郑福昌走了两步，脑中念头一转，罗文独自离开应该有事要思考，再说，嫌疑人来自首，审讯方面是他的责任。

    司机的猜想还未来得及继续，只见对方边接电话边急匆匆跑向这里，同时打手势让调头。

    罗文付款下车，笑着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出租车司机刚准备重新起步，听见门卫对那乘客的称呼，他原地愣住——

    司机抽了乘客一根软中华，话顿时多了起来，“这年头有点钱的，家里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我说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不就是去做个亲子鉴定……”

    司机：“……”

    车流彻底停止蠕动，司机骂了一声摸出香烟，看着身边乘客，以眼神征询能否抽烟。

    这以后……那法医不会找他麻烦吧？！”

    恰逢此时，电话响了，郑福昌按下接听键，听着里面的话语，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听到问话，司机的话匣再次打开。

    第6章 第二视野（六）

    与徐彤一样撞墙自杀，可听郑福昌气急败坏口气，怕是……没抢救的希望了……

    李默，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来分局自首了。

    没了警车，出租车在拥挤的车流中龟速行驶着，罗文将目光锁定在车载型空气清新剂上——

    连线过来的伙计说嫌疑人情况不乐观，郑福昌皱眉思考片刻，他快步回到病房简短交代值班警员两句，快速离开。

    罗文被司机说得云里雾里，思考片刻，他看着手里的烟，恍悟道：“我不是有钱人。”

    气氛随着刑侦大队长办公室慢绕的烟雾愈加沉闷，闷到人的呼吸有些不畅。

    夜色像不怀好意的恶魔，慢慢张开它的嘴，将这座城渐渐吞噬。

    门打开，司机立马换张笑脸“大法医去……”

    去那里的人都是为了开房行乐，为何会使用这种既浪费又需要经常更换的清新剂，难道不怕打扰客人行乐？

    罗文若有所思，一天不到便会用完，现场那种是不是司机所说类型？

    留意到司机眼神，他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司机犹豫着接了，像是判断出这支烟是真的，随即点燃，深深抽了一口，随口问道：“你到鉴证科拿化验单？”

    罗文淡淡一笑，先司机一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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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一些没用的信息罗文并未留意听，直到司机无意中说道：“我也想换那种根据空气质量自动喷雾的清新剂，你还别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虽然贵了点，可它能根据空气改变自动净化，就是太废。像我这车里，顶多只能用两天，若是在家里用更废，一天都用不到。”

    罗文诧异道：“什么化验单？”

    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什么在牵着他与郑福昌往前走，却又每每赶在他们即将发现什么之前，将他们探寻的真相之火，一把掐灭。

    罗文急道：“刑警大队！快点！”

    这是属于挥发型空气清新剂，与命案现场的那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