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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捏了捏纸杯,笑含玩味,那位医生出现在餐厅,这不算奇怪,但这位端着半糖的鲜牛奶来到餐厅,这就有点意思了。
“头儿。”罗文道:“我……”
罗文眼底映入白大褂,笑道:“今天真是太巧。”
罗文捂着手机低声道:“你看看现场照片与带回去的床上用品各类证物,那些足以说明何啸飞被断指的时候丝毫没有挣扎迹象,而且他胃里应该也没有酒精残留,这些说明什么?”
郑大队进食速度好评,草草擦了嘴,道:“针对何啸飞,你想好如何出招了?”
李平顺打断道:“你跟我说说,你根据什么推断出何啸飞服食过违禁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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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用遗憾的语气,道:“头儿,您老说晚了,我已经将这个疑点告诉老郑了。”
“没信号老子还能听见你扯淡嘛?!”李平顺深吸一口气,“罗——”
电梯门开启,两人往特护病房而去,郑福昌跟守职的兄弟打过招呼进了病房,罗文走到走廊窗边,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没过片刻,李平顺连线进来。
事关案情,罗文撇开其他,道:“你见到何啸飞不用问别的,仅需单刀直入先就断指期间他毫无挣扎的原因,进行询问。”
罗法医垂首摘下眼镜在衬衫上擦了擦,唇稍微扬,这回这人学聪明了,懂得拉个垫背混淆视线,可惜没沉住气,被他当场捉了个现形,真有意思。
郑福昌正狼吞虎咽往嘴里塞包子,口齿不清点头道:“我没问,点的什么就给什么,估计就这一种。”
“好喝你还跟喝药似得难以下咽。”郑福昌道:“诶,我去问何啸飞,你要不再去看看第二受害人?”
他这么决定是有原因的,不管哪类问询,罗文在场都不大合适,万一他某些言语激怒那位何主任,恐怕会连累罗文。
后话没说,只因接住他手机的人给他的感觉相当陌生,虽说也是男医生,但直觉提醒他,这位不是那杯“热牛奶”。
待郑福昌进来,梯门闭合之前,罗文眼神锁定另一名男医生,准确捕捉到对方回眸瞬间,两人目光一霎对接,随即被梯门隔绝。
“别了。”罗文摆手道:“我差不多饱了,等你吃完咱们上去……等等,你说餐厅不提供鲜牛奶?”
两名医生其中一人面带诧异回扫一眼,罗文进了电梯按下楼层键,叫道:“老郑,快点。”
李平顺半点不买账,警告道:“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罗文迅速收线,准备开机状态下拔卡,指尖突尔传来麻痹感,手机脱手而落,正好被经过的人准确接住。
罗法医想了想,道:“行,我在病房外等你,你自己进去。”
罗文点头,电梯停在一楼,两人让开让里面的人先出来,罗文不经意一瞥,有两名男医生并肩出了电梯,郑福昌诶了一声,“又是你?!”
“臭小子——”李平顺怒道:“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郑福昌拐着罗文往外走,人流稀少,两人等电梯之际,他看着罗文,认真道:“兄弟,就你最了解我,你放心,经过唐伟与李默案之后,我晓得界限这俩字如何写。”
“没什么。”罗文戴上眼镜,“牛奶很好喝。”
“笑什么呢?”郑福昌搓了搓膀子,“瘆得慌。”
罗文把手机拿得远了点,来回摇晃道:“诶,奇怪,信号好差,头儿,信号好差呐……咦?没信号了……”
郑福昌歪着头打量罗文,“你从一开始就这么想的,还是纯粹给我一个发泄机会?”
罗文哑然片刻,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您老说什么呢,小生很专业的,绝不会给你提供任何‘以权谋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