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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两人没有立时开车回去，在附近街道慢慢走着。

    从他嘴里将烟抽出，陈睿风同样深深抽了一口还给罗文，但笑不语，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两人已经吃上了炒饭。

    看好车位，罗文准备停靠，可惜一辆小跑抢在了他的前面，将车卡进车位。

    “不管做了什么……我只想你能好好活着……能陪着我……穿过每一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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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的把车挪开！不然老子怎么开车门下车？！”

    罗文扒着饭，低头答：“不怎么办，车是你的，不是我的。”

    低头走了几步，他有些疑惑，“你是只法医，不是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刚才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你笑得很狡诈。”

    陈睿风的笑跟着转向惯有无奈：“一般。”

    他要记住罗文给予他的一切感受，以此覆盖那些过往的痛苦。

    浅吻罗文干裂双唇，陈睿风想将自己的体温传给这个浑身冰冷的男人，他更想将自己的生命传给这个被命运之神抛弃的男人，如果能够这样做的话，兴许两人的结局，会发生转变。

    抬起头，陈睿风眼底发酸，他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下去是对还是错，他不知道自己会否沉溺在罗文的世界里再也出不来，他更不知道，当有一天，拥有这副令他深深着迷的身体的主人，一旦睡去再也醒不过来后，他会不会崩溃。

    “你是只法医，只是法医，不需要做这些。”

    捕捉到瞪着眼准备冲向他们二人的身影，罗文身子一闪抓住小跑男的手腕，陈睿风跟着抬腿踢中倒霉孩子小腹，小跑男瘫在地上叫“娘”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

    小跑男没有说话，只用一记中指回复。

    “不喜欢。”

    将罗文侧身放进浴缸，陈睿风调好温水，替对方清洁两人留下的痕迹。

    通过他说话的语气，陈睿风知道罗文在笑——

    熟睡中的罗文，在经历过两人间的激情后，依然面色苍白。

    罗文没有答他，和上次不同，他是真的累了，经过一夜工作上的慢熬加上身心的双重折磨，罗文此时睡得很沉，沉到陈睿风将他抱起来走到浴室，他还在睡。

    “罗文，你喜欢我么？”

    凌晨后的风很清爽，没有白天的喧闹以及人流车流，心里很干净。

    小跑男从车顶天窗爬出来，从地上捡了个千百年来万变不离其宗的武器——板儿砖。

    “那……请问罗法医，你现在在做什么？”

    水声逐渐变大，透过浴室开着的门，呈现的是罗文睡着的面容，以及陈睿风剧烈耸动的肩。

    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罗文反问道：“你是只‘砖家’，不一样要注意形象？刚才你踢那小子哪儿来着？我留意到你嘴角的坏笑，一样很狡诈。”

    瞄了一眼罗文，陈睿风笑道：“你的车技比我还烂。”

    依然是夏季的夜市，罗文执意要开车，陈睿风只好由着他。

    罗文熄火，拔掉钥匙下车，陈睿风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一起往夜市摊贩走去，身后传来了小跑男的叫骂声——

    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挂上倒档，罗文抬眼道：“未必。”

    ……

    罗文的笑渐现揶揄，“身手不错。”

    伸出手指，细细描摹着罗文的五官轮廓，这张脸还是很年轻的。

    知道罗文想干什么，陈睿风随即打开车门先下了车，罗文脚下快速一踩油门，将车紧挨着那辆小跑的驾驶位车门停了下来，摇下玻璃，罗文淡道：“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随便扒了几口饭，陈睿风似是想起什么，于是他抬头又问：“若那人选择是拿砖头砸车而不是砸我们，你怎么办？”

    点燃了一支烟，罗文却没有抽，就那么看它燃着，快到烟蒂的时候，他慢道：“只能怪他自己先暴露出动机，这样的人不给他点教训的话，今天只是抢车位，万一哪天他开着靓车去打劫怎么办？”

    走了一会儿，陈睿风摇头道：“你那样做是在挑衅，本来今晚不必这么做。”

    会笑，就好。

    陈睿风掏出电话拨号，罗文扫了一眼屏幕，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