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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了缓后脑处传来的痛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道：“最后一个究竟是谁，我也想知道，等将他从黑暗中揪出来之后，我的任务估计就结束了。从唐伟到现在的所有死者，应该都和这个人有关。”

    手里的电话传来震动，缓缓滑动屏幕接听，忽视掉郑福昌发出的吼声，罗文慢道：“那些结案报告，正是我给出的结论。”

    缓缓抬起头，再过四个小时，这座城将再次被黑暗笼罩。

    “周清，我的时间不多了。”

    顿了顿呼吸，罗文答道：“张一凡，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眉间距比较宽，目光和善中，透着锋芒。”

    知道林朗还在，罗文摇头道：“没必要让他出去，或许很快他便会接替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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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车门钻进车子，罗文回复道：“我不止要你申请结案，还要你申报李局批准，在媒体前宣称，王宇，陈艺芳，以及那名龙吟死者，皆是死于自杀。”

    恢复淡笑的罗文抬起头，看着天际中的晴朗，摇头幅度十分缓慢，“没有根据，没有理由。”

    郑福昌未有察觉到异常，追问道：“你说！另外九个是谁？！”

    神色一瞬转黯，罗文低下头去，轻道：“其他的我无法回答你，目前我能够明确的只有一样，潜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陈睿风。陈睿风……也是受害人之一。”

    喘息了几声，罗文的声音带着嘶哑，“其中的八人是那些肌肉组织的主人，至于这最后一个……”

    “案子有进展了？”

    面对此话，罗文给出的回答依然是，“多谢了，兄弟。”

    周清快速道：“给我一分钟。”

    也就是说，幕后真凶终于浮出水面，并且罗文还见过这个人！

    ……

    发动车子缓缓滑行着，罗文打断郑福昌，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只能告诉你，杀死王小刚的凶手有十一个，一个是已经死了的陈艺芳，也就是他的母亲，还有一个，是他的女朋友，马静。另外还有一个……”

    平视前方，罗文的话，不容人再怀疑——

    “你为何不直接来大队找我？这样便可以直接认出……”

    “姓名。”

    点燃一支烟，罗文道：“不方便。”

    “谁是你兄弟？混蛋，你多保重。”

    掏烟盒的动作一顿，郑福昌看向林朗，“你先出去。”

    后脑处骤然传来的急痛，令他的话停了下来。

    “臭小子！不管你说是悬案也好证据不足也好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申请结案？！要知道，这可是好条人命！儿戏不得！”

    斟酌半刻，郑福昌压制住怒意，认真问道：“罗文，作为兄弟，我一直相信你的判断。现在，我想你回答一个问题。”

    停顿短瞬，周清忽道：“你为何不通过刑侦大队的系统核查来检索该人信息，那样更快。”

    “我说，申报李局，在公众媒体前，声称这些死者皆是死于自杀。”

    一阵噎咳传来，过后郑福昌嘶吼道：“你小子再说一遍？！”

    嘴唇有些哆嗦，郑福昌的吼声拔高：“你放屁！那名龙吟的死者他是死于自杀吗？！还有王小刚……”

    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揽收员快速离去，看着那道背影，罗文唇边上扬的弧度，转为锋利。

    “通过大队的系统检索需要两分钟，并且如果该人没有车辆登记的话，我是帮不了你的。”

    电话尚未收线，听筒里传来的是对方快速奔跑的声音，罗文眉眼含笑道：“多谢了，兄弟。”

    林朗已经离开，抽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点燃，郑福昌的面容隐在烟雾中，摇摇头叹过又叹，他拿起电话，连线李林。

    狠狠抽一口烟喷出去，郑福昌的声线带着疲惫：“不止有进展了，你可以召开发布会，告知媒体，龙吟发现的那具尸体以及近郊工厂的那名死者，包括陈艺芳在内，皆死于自杀。”

    “受害人？什么受害人，哪种侵害——你的理由与根据是什么？！”

    六十秒过去，周清带着微喘报出罗文想要的地址，收线前，透过听筒传来的话语，声线清冷异常——

    将快递交给揽收员，他眼眸一弯，轻道：“小哥，请你快一点，争取赶在日落前，将这份快递交到那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