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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肮脏？”张一凡回身按下桌旁笔记本电脑的开关，点开桌面文件夹其中的一个，指着上面播放的不堪入目视频画面，反问道：“你觉得我与上面那个在数名男人胯下娇喘呻吟的你相比，谁更肮脏？”

    这些都不重要。

    当时的陈睿风……他还很年轻……很年轻……

    直到耳畔传来了自己所熟悉的声线，她不想去看，却无法控制的睁开了眼睛——

    “为何……你为何要那么对他？！你拍下这样的视频就是为了要挟他吗？！那个时候他才……”

    罗文，能令我亢奋到难以自持的人，你是第一个；

    干呕与急促的咳嗽声过后，弯腰站在洗手台前的人微微抬起头，张一凡认为镜子里的他，依旧无尚完美。

    “咚！！咚咚咚！！！”

    他很期待，当罗文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会如何以对。

    “张一凡，张教授？你吐了？你因为自己的手沾上的鲜血气味吐了？你觉得自己能洗干净这双肮脏的手吗？！”

    会否又是午夜零点？

    扬起一缕冷笑，张一凡慢条斯理清理干净自己，再次洗过一遍手，他走到房门前将之打开，恰逢徐彤举着板凳，对他迎面砸来——

    曾经属于他的玩偶——

    定了定因撞击带来的混沌，徐彤嗅到那股化学混合剂所制造出来的薰衣草花香，同样笑了——

    摸索着找到空气清新剂，他不断按动喷射键，直到整个浴室充斥浓重的薰衣草气味，他才停了下来。

    “你！去！死！”

    不去再想这些，再过两小时左右，便会有附近居民来此地健身散步。

    一霎想起龙吟一案现场的那颗黄豆，罗文按着膝盖站起来，有些呼吸不畅的慢慢解开领扣，仰望苍穹，发胀的眼底，仅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问——

    为自己相继呈现出的两副鬼脸嗤以一笑，浴室的湿润空气纳入鼻腔的时候，他再次弯腰干呕。

    这些足印与他当初在何啸飞家里遭受袭击时的那些脚印，尺寸相同。

    “呕——呕！！”

    “二十四岁，睿风与我第一次的时候，他刚满二十四岁，正是人生大好年华的时刻。”

    因为你在退化，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快死了。

    用拓纸将足印取下原地测量过，罗文眼中的神采，一瞬寂灭——

    针对这个极其恶毒兼带侮辱性质的问题，徐彤不作回答。

    陈睿风还活着。

    文文，此时的你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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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你赢不了我的，赢不了的……

    这件案子的背后与曾经那些，会否有关联？

    而我却在进化，我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属于我的时刻，刚刚开始。

    能令我的手沾染上同类鲜血味道的人，你仍然是第一个；

    捂着嘴轻笑几声，他忽然觉得手上的味道，在洗过几遍又喷洒过空气清新剂之后，仍有一丝淡淡血腥。

    画面上的那个人，正因身体被恶性侵犯而痛苦的哀声低泣。

    只因关着的那个笨蛋女人，她的希望还在，她心中的那个人还活着。

    据老郑说，副队极有可能是在监控徐彤的情况下遇害，并且徐彤目前还失了踪……

    持续的干呕声终止于房中传来的撞击，张一凡并不担心徐彤会再次撞墙自杀。

    “你！！！”

    张一凡，你到底在哪里？！

    前者不会再在那个曾经温馨的家里，后者更不会再去那个已经化为灰烬的心理诊所。

    现场没有目击者，根据第一走访资料来看只有一种可能性，案发时应该是在午夜之后，夜深人静时分。

    “他在遇上你，救了你的时候，也是二十四岁。”

    丢掉所剩无几的铝塑瓶子，对着镜子，看着满面涕泪，嘴角还挂着的胃液与唾液混合物的自己，张一凡笑了——

    第68章 墓志铭

    接着，他伸出手将自己左侧眼轮匝肌先是微微上挑，继而下拉，将自己本来的五官轮廓扯得扭曲。

    想必陈睿风到此刻还天真以为，自己已然摆脱一切控制，殊不知扯着他的那道线不在其身，而在其心。

    徐彤蓦地闭上眼睛，张一凡扯着她的头发凑近其耳畔，道：“你觉得，我与当年被那些男人撕扯过的你相比，谁更肮脏？”

    轻易避过这个没有任何技巧的硬性进攻，张一凡扯着徐彤头发将之狠狠撞向一旁墙壁，看着颓然跌倒在地的徐彤，他笑，斜睨一眼碎裂开来的木质椅凳，他笑容转冷道：“你果然很会搞破坏，那个警察死了，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