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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线后的电流音回荡在耳旁，对方没有接听，继续连线那个号码，他走进浴室，同时开启浴缸与洗手池的冷热水阀。

    这副身躯以及她的睡颜虽然能够令多数男性血脉贲张，不过对于他来说，很无味。

    找不到那个玩偶了，此时的张一凡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是有些失落的。

    罗文摘下眼镜，无声的话语，仅在心中回荡——

    现场的那些足迹，已然说明了一切。

    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水位逐渐升高，张一凡仍在连线着那个号码，对于这种顽固心理，他感到很无奈。

    通常一场游戏总要有升华的时候，太过容易通关，没有任何趣味。

    目光移向林朗，罗文道：“其实什么？”

    将送话器靠近阀门约三十秒收回，看着屏幕上尚在保持着的通话，张一凡笑出了声，送出的话语，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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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文抽身而起，摇头道：“没有可能不可能，只有我们对郑福昌是否了解，以及对他是否信任。若我所料不错，我们提取的最后一组鞋印，尺码大小必然会与郑福昌平时穿的一样。幕后真凶这次给我们准备了两个献祭者，郑佩文与郑福昌。”

    可是……

    有人在等着他，等着他接受最后一场游戏的邀请。

    五分钟后，响起的依旧是罗文淡声话语。

    手指在桌上有节奏敲击几下，张一凡扫过另一个号码，停在嘴边的笑，变得不怀好意。

    她会否因为想要摆脱乔衍生而将之杀害？

    联想到当初看的视频中唐伟对人体解剖学的了解程度，徐彤会否也十分了解解剖学？

    昏黄日光通过玻璃窗投射进房间，站在窗前的身影放下手中茶盏，看了一眼时间，嘴角溢出笑意。

    转过头，看着安静睡在沙发中的徐彤——

    罗文说完这句话，林朗跟着道：“其实……”

    摘下眼镜，针对自己心中因偏袒郑佩文带来的情绪，罗文倍感无力。

    并且她在本案当中，再次扮演了一名生还者的身份。

    “找到徐彤是一个关键。”

    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骤止，他不着急，耐心等着。

    “你猜，罗文能想到你的这些小把戏么……哦！对了，忘了你不喜欢我用口头语的‘么’，你猜，罗文能想到你的这些小孩子把戏吗？”

    除此之外，罗文能够确定的还有一点，此次乔衍生被害一案，与上述几个案件的手法完全不同。

    没好气低下头，林朗低声道：“其实根据现场的足印，完全可以证明徐彤是被人强制性带走的，她的足印旁边不是还有另一个人的足印嘛，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足印是谁的，那怀疑的对象就不仅仅是郑佩文一个了。”

    张一凡，我会如你所愿。

    “我了解郑福昌，我信任他，我对他的私人感情，不会影响我的专业判断。”

    第75章 墓志铭

    罗文冷笑，眸色跟着一瞬暗沉，凑近林朗耳畔，道：“如果我告诉你，郑福昌先期对徐彤便产生了一些与案件无关的情绪，后来更是爱上了徐彤，而后他私自利用身份找来乔衍生监控徐彤。乔衍生因此掌握到了某些关键证据，譬如能证明徐彤与唐伟之死有关的证据，然后他通知了郑福昌，接着郑福昌来到案发现场，索要证据无果，郑福昌便借着乔衍生对他的信任，趁其不备将之杀死，然后带走徐彤藏匿。这个动机与实施过程，你觉得有可能么？”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张一凡通过某种手段，想要逼迫郑佩文变成李默那种献祭者。

    能够快速注销掉陈睿风号码的人，除了罗文以外，没有别人。

    一系列案件发生之后，都有一到两名嫌疑人迅速浮出水面，这次的嫌疑对象无疑便是郑佩文，甚至是她的哥哥，郑福昌。

    拿过电话调出通讯录，看着上面的两个号码，张一凡迟疑片刻，连线出去，听筒中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回复。

    到此刻，他才能够感受到陈睿风那种无法言明一切的苦痛，这是一场游戏，有人精心安排了三年的游戏。

    就在连线到不知第几遍的时候，对方终于接听，首先听到的是听筒里传来的急促喘息。

    有这个可能么？

    林朗眼睛一霎瞪大，“这……这怎么可能呢？！”

    同时这也是一道题目，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淡眸扫过文件柜中摆的那几张素描，罗文眉梢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