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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心底念头，缓缓凑近罗文耳畔，张一凡低声道：“知道么？我想说的故事起因，其中还囊括另一个女人的悲惨经历。我指的是另一个，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都是一条逼仄小巷，不同的两个女人，她们的遭遇却是相同的。”

    一场心理战术，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获胜者到底是谁。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未发现陈睿风的身影，张一凡是有些失望的。

    罗文，罗法医——

    张一凡的笑容变得平和，他猜到罗文会如此回答，一个看似恰当，却将罗文本人内心尽数出卖的回答。

    借着后仰力道倒进郑佩文怀里，罗文面色痛苦的掏出电话，艰难道：“打电话……现在……”

    目前看来，这个实验结果令他相当满意。

    记得前一刻，罗文不是还很关切的出现在她身边么？

    指端的麻痹感袭来，电话脱手而落。

    比郑佩文更快伸出双臂抱紧罗文，张一凡感觉自己胸前衣衫有些湿润。

    这一幕令郑佩文猝不及防，随着罗文下滑，她一同跪倒在地。

    难道罗文哭了？

    此时午夜零时已过，凭借在电话中刺激过郑佩文加上抛出徐彤这只小白鼠，张一凡不是没有想过，只要郑佩文能够杀死徐彤，那么所有一切在以郑佩文成为案件凶手完美收官的同时，更能够打开新的篇章——

    思考到了这里，张一凡笑意逐深与眼前人互望，罗文，其实你与我是一样的人。

    他看到了罗文毫无血色的面容，以及后者鼻腔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落入耳畔的痛吟声，很轻。

    也不过如此。

    不对！

    三年前，是她逞英雄想要救徐彤，救那个混蛋女人，一切都是她错了……

    郑佩文默默跪坐在地，恍惚听到两道心房碎裂声响，

    “头好痛……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文文……送我去医院……”

    属于他与罗文的新篇章。

    给出一个十分恰当的回答，罗文接着反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起因么？”

    他的笑，他的话语，以及他温暖的体温，罗文对她从来都很温柔……

    刚努力挤出一个字打断张一凡的高谈阔论，她惊觉罗文的身体骤然前倾，“文——文哥哥！罗文！！”

    机械的笑渐渐在郑佩文清丽面容晕开，嘶哑笑声缓缓荡在夜风中。

    是啊……是她错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抛出徐彤，他想要的只是一个针对罗文所做的实验。

    几句话，张一凡说得很高明，如同给出罗文一个围绕着思考的“条件”，并未违背他心理咨询师的职业守则。

    接下来张一凡换了一个表情，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审判姿态，扫过郑佩文，语调跟着转冷道：“发生在那名女性身上的事情固然令人觉得惋惜，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利用自己的不幸去绑缚着一个无辜的男人，她的这种行为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不仅这些，连带她当时所采取的舍身救人做法，也令人觉得十分愚蠢！她以为凭借自己逞英雄的做法，便能够令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她产生好感么？她错了！她以为凭借自己悲惨的遭遇便可以束缚住心仪的男人么？她也错了！她以为自己的行为，就是她所说的以道德的量尺来衡量么？她更是大错特错！她的一切……”

    一位素来以光明为信仰的执法者，也会想到钻法律的空子？

    张一凡说得没错……

    简简单单一句话，足以证明，罗文仍在极力袒护他身后极度危险的女人。

    周身血液尽数凝固，郑佩文蓦然抬眼：“张——”

    事情为何会到这种地步？

    罗文现在想要的无非是确保郑佩文完好，能够令这个女人逃过法律制裁的办法，莫过于利用她在精神方面的异常。

    鼻尖嗅到异样气息，张一凡撇去想多抱怀中人一刻的念头，待将罗文的头抬起……

    那么，该如何才能够加深你我之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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