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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响动过后,只闻听筒里传来一声大吼——
明明已经得到想要的,张一凡故意道:“什么法医?等我过去找你交付余下佣金的时候,咱们再详谈,可以么?”
多数人都不止一部手机,他将这段视频拷贝下来本来是想进一步打击陈睿风与郑佩文,可惜那个女人太聪明了,先一步洞悉他的想法将他那部手机摔了。
记下对方账号,张一凡道:“将你侦探社的位置告诉我。”
“去你妈的!找毛儿人啊?!你打错电话了!”
莫非连天都在帮他?
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以罗法医在鉴证科的级别,要获得这人的一系列资料,恐怕不易。
“好好好好好!!!”
“哦!!是那个法医吗?!你要查的是不是就职于本市鉴证科的法医?!”
迟疑半刻,张一凡试探道:“我先告诉你要查的人物姓名,他叫罗文。”
停车场的那段视频极短,只停留在罗文被那个下作东西脱去外衣之际停止,他赶在视频结束之前按下暂停键,眼神黏在屏幕上罗文的裸背,伴随脑中他随后对罗文实施的一切,他的心跳一霎变得狂烈!
听筒中的声线,带着睡梦中被吵醒才会有的不耐烦——
“罗文?”
“对对对对对……对不起!”
张一凡从不压制内心欲望,房中转悠片刻,他心底一动,陈睿风没跟罗文挑明一切之前,通过什么方式获知后者信息的?
何况对方手里极有可能确实掌握着他想要的东西。
“将你的账户告诉我,我可以先付一半定金给你,前提是,请你为刚才对我的无礼道歉。”
这种刺激不仅令人亢奋,某些时候,足以致命。
要查罗文的私生活,想必陈睿风会用到某些“专业人士”。
“你好,请问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拍桌子的声音响起,跟着是椅子翻倒在地的声响,他推测该是接电话的这个人因心底激动一蹦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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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弹出密码错误提示,张一凡疑惑间按下关机键,他不知道罗文的生日。
张一凡弯腰捂着后脑,快速打开抽屉翻出药瓶,吞服药量粗略计算,基本与罗文随后服用的药量相同。
撇去“包夜”与专业疏通下水道家政服务等等字样的标签,张一凡停在标有“私家侦探”标签的页面,随意抽取当中一个号码,打开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安装好无线网卡,使用网络电话连线出去。
“我说你他妈的……”
“咳!”
张一凡不急说别的,对方明明说他打错却没有立刻挂断电话,他明白,这在私家侦探的行业中叫“问卜”,也就是试探来电人到底是同行还是有人故意找茬。
以严肃口吻打断对方,张一凡低声道:“十倍。”
摔了又如何,聪明的人也有被聪明误导的时刻,不,不是误导,而是自欺欺人——
对方给出一个不需要回答的自问,而后小声道:“是……是……是……呃……”
“是”了半天没有下文,张一凡再次试探道:“该人现年应该三十岁左右,男性。”
“我付佣金,三倍。”
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本子,上面的标签记录十分工整。
听到对方毫不犹豫下报出的地址,他微微一愣,这个地址怎么距离陈睿风家这么近?
与对方约好见面时间挂断电话,张一凡通过准备好的账号将一半佣金转了过去,至于对方会否出现收到先期款项赖账的这个情况,他并不担心,出于贪婪心理,这些“垃圾”不会放弃轻松到手的另一半佣金——
难道致电过去的这家侦探社,恰好正是当初陈睿风找的那家?
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人类有人类的正常价码,非人类的价码自然要高一些。
郑佩文素来最会自欺欺人,这个女人不仅可悲,还相当可怜。
走到饮水机旁接水送药,张一凡回望桌上手机,一杯冷水灌入腹中,他快步走到桌旁再次开启手机,输入了陈睿风的生日。
按照正常行为逻辑来说,该人接下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