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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呢？

    跌跌撞撞刚站起来，张一凡脚下一软，借着惯性摔在罗文身边，颤抖着手，他抚上罗文颈侧，触碰到的肌肤很柔软，也很冰冷，像一具尸体。

    甬道中一片死寂，甚至连雨声与风声亦不再闻，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一个人低沉的笑。

    “咯哒……咯哒咯哒咯哒咯哒……”

    不等脑海中的思维恢复，张一凡指着不远处焦急问道：“罗文！你听见没有？！有脚步声！有高跟鞋声！！！”

    呆坐片刻，张一凡机械性转过头，罗文平静躺在不远处，胸口似是……没有起伏。

    其实不必自问，答案显而易见！

    理智已然尽失，快速前行下，罗文摔倒了，张一凡没有再去管拽着的人是否还有意识，没有再去呼唤鼻翼复又溢出鲜血的人，甚至，他不再顾虑罗文是否还活着……

    不远了么……

    他摔伤了……痛……很痛很痛！

    此一时，他只想……

    “呵呵呵呵……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闭上眼睛，罗文像是认真在听，睁开眼睛，他摇头道：“没有，并没有脚步声，更没有高跟鞋声，真的没有，那只是你出现的幻觉而已。”

    “可……可是……尸体……”被拖拽地脚步踉跄，罗文喘息道：“你相信我好么？真的就快到了……”

    为何会这么痛？

    该相信罗文么……

    “罗文？”

    扭头逼视着罗文，张一凡眼中凶光毕露，“不管那是什么！我说了先离开这里！你跟我走！！”

    “咯哒………………”

    为何会这样？

    呢喃转为怒吼，低沉的笑转为疯狂大笑！

    此一时，张一凡只想回到地面；

    罗文的血很甜，很甜很甜……带着诱人的气息……

    手里拖着的人越来越重，张一凡不辨方向前行着，脚下突然一滑，他重重摔在地上！

    “咯哒！”

    “不！不是幻觉！不是我的幻觉！”推开罗文后双手抱头，张一凡咆哮道：“我没幻听更没出现幻觉！！！该死的！！！”

    张一凡想起来了，杀死那名警察的时候，他也见过这种喷溅型血迹，不止见过，他还被迎面喷了一脸。

    幻……幻觉？是……幻觉……

    为何……

    因双手拖着罗文，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他的脸先着地，随即一动不动。

    这是？！！

    试着小声呼唤，生命特征不明的人没有回应。

    此一时，他只想重新呼吸新鲜空气；

    罗文他……他还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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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拖过来，张一凡厉声道：“罗文！！！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死！！！”

    拉起罗文，他甚至连收纳袋都顾不上了，“快走！！我们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翻身坐起来，张一凡捂着半边脸，血顺着指缝溢出，甩开血珠，他爬向疏通渠，只见水中倒映着一只满面鲜血的恶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面上属于罗文的血迹已点点凝固，顺着血迹回望，一路延伸到来时之路，其中除了点状血迹以外，还有一小片喷溅血迹！

    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高跟鞋声音！

    察觉到张一凡慢慢放松，罗文的笑容深入眼底，拉开两人距离与之对视，他轻声低缓道：“相信我，目的地已然不远了。”

    很腥！甚至很臭！充满了铁锈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