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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糟了。

    一脸殷勤的局长大人：“……”

    李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人，因逆光他看不清来人面容，从瘦削身形来看不像刑侦大队的人，遂道：“哪位？进来。”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李林点了点头，“身为执法者都欠家人，巴不得将最好的最贵的都买给家人，不能给予精神方面的抚慰又总是不在家人身边，就只有用咱们那点不靠谱的工资以作补偿了。不过么……”

    刚想松开手，郑福昌察觉到人要倒下去连忙将其扶稳，小心翼翼转过头，局长大人果然正一脸阴沉的瞪着他。

    郑福昌：“……”

    “我让你小子嚣张！什么叫我走得有点急？！什么叫为了不耽误我们的进度？！！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混蛋！！！”

    将手中档案袋放在桌上，来人语调很温和，嗓音很悦耳，道：“这是本案所有证物以及尸检的报告，大队长走得有点急，为了不耽误你们的进度，所以头儿让我送过来。”

    郑福昌低头，李林为了打圆场，伸手招过服务员并将菜单递给嘴角带着淤青沉默不语的年轻人，温声安慰道：“想吃什么尽管点，刑侦鉴证本一家，不分彼此是不是？点吧，喜欢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对了，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哥的名字。”

    电话在此时响起，李林扫过屏幕上的来电人名，脸上更加乌云密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给老子消停点，待会儿再收拾你。

    还能不能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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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桌客人其中两位有点危险，这是餐馆服务员凭借多年服务经验所观察出来的，所以当李平顺点餐完毕，服务员趁李林与郑福昌形似塑像僵在原地之际，转身溜至不见。

    圆脸咳成猪肝色，郑福昌顾不上仍穿着警服，顾不上自身职务，他揪着那道本欲离去的单薄身影，一拳挥了过去——

    ……

    指了指电话，将手指放在嘴边，李林对郑福昌做了一个噤声手势，郑福昌点了点头，可当李林准备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又突然摇了摇头，并摇了摇手中仍扶着的昏迷之人，意思很明显——这人要是醒了告状怎么办？

    郑福昌因吼了那么久有点口渴，刚就着李林的茶杯灌了一口茶，当看清来人面容后——

    电话接起来，李林脸上几欲笑至开花，“喂？顺驴……咳！平顺，对对对，你的人将报告已经送来了。什么？让我们一起下楼吃……吃饭？为了庆祝……庆祝即将破案？！那小子他……”

    李林以双指隔空点了点郑福昌额头——

    街边很普通的餐馆，四人坐下后，脸色阴沉的人变成了鉴证科科长李平顺，抱着肩膀，他冷笑道：“郑胖子，你的脑子呢，都让你吃了？”

    语罢，他没接菜单，拿掉鼻孔中塞着的止血纸团，道：“炒饭红茶各一份，红茶要热的。”

    “罗文，鉴证科初级法医。”

    余下的话都是鉴证科科长李平顺说的，隔着听筒郑福昌听不见，小心瞄了一眼，局长大人脸上刚刚开出来的花凋谢了。

    “不过什么？”

    眼尾扫过桌上被拍扁的那支烟，一双狭长眼眸微微弯起，“真浪费。”

    噗，喷了。

    两拳揍下去，手里抓着的人双眼紧闭，像是昏过去了。

    难道再补一拳？

    僵住的只是刑侦两位大神，李平顺收起怒意，同样点了一份炒饭以及红茶。

    气氛似乎僵住了。

    来人简短的三个字，成功激怒了被水呛咳的郑福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