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未来(2/3)

    吃完了饭，季正勋把阮镯凡送出门。

    阮镯凡扭头看他，男人支着脑袋笑了笑：还没吃腻吗？

    可她也的确没有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她皱了皱鼻头：没有。

    季正勋转过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可男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走过来将果盘放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怎么哭了？妈，您不会欺负凡凡了吧？

    没有让你现在去嘛，等阿姨的病好了，以后再做打算。我现在也不会去首都，至少两年内不会。

    季正勋当然知道没有，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用牙签扎了个苹果递给阮镯凡，又对钟梦岚说：妈，晚上给您煮点柚子水喝。

    刚要转身的季正勋顿住，看向她微笑的神情，轻点头:好。

    他垂眸，沉默片刻，如实回答:我不在乎异地，我也不会阻止你去发展事业，但是我目前不会去首都。

    跟他在一起后，阮镯凡很开心，很快乐，体会到了热恋的美好，体会到了和心爱的人水乳交融般的热烈。

    派出所食堂已经在擀饺子皮，阮镯凡跟所里的人越来越熟，没什么事就会在他们有集体活动的时候过去凑凑热闹。

    好，晚上就让凡凡留下来吃饭吧？

    这么多？！

    阮镯凡也打了他一下：没有。

    食堂阿姨解释，这些不仅是给所里的警察和工作人员吃的，镇上一些空巢老人也会在冬至这天过来吃饺子。

    钟梦岚笑骂他：瞎说什么呢？

    阿勋，陪我走一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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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外卸了一车的冬瓜，刚过来的阮镯凡看得惊讶。

    夜幕降临，窄巷里的风，永远不急不缓地吹着，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收藏着岁月的痕迹，收藏着生活中的故事。

    两人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踏着青石板往前。阮镯凡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双手插着裤兜，低头跟着她一起慢悠悠地走着。

    她失笑一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季正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一天也会异地恋呢？

    好。

    这是长桥镇派出所几十年约定俗成的传统了。

    姑苏人爱吃冬瓜羊肉馅，镇上的羊户逢年过节就会杀几头羊送过来，食堂管理会按斤给钱，之后再让厨师剁好馅儿，所里的人就围在一块儿包饺子。

    我们吃早点就好了，让阿勋做饭。

    阿勋，以后我们也要在一起，好吗？

    季正勋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夜色遮住了他眼底的失神，耳边阮镯凡的畅想将他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阮镯凡自由惯了，突然有个男人在身边，她依旧会自私地想着，总有一天会分手的嘛，也不急于去思考将来。于是仅仅只沉溺当下的欢愉。

    阮镯凡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红眼眶。

    可是现在，她突然对自己以前的想法感到一些羞愧。

    -

    总是苛求对方毫无保留，但却忽略了自己也没有真正为他考虑。

    十一月很快过完，不知不觉就已经冬至了。

    阮镯凡点头答应：不过我六点要工作。

    阮镯凡仰头思索着开口:我其实是想等主播的这份工作再稳定一些后就去首都。那里有很多原创音乐公司，足够我发展了。可是如果我去首都了，你会跟我一起吗？或者你会接受异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