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伤痕(H)(2/2)

    集中的、反复的鞭伤。她只在年幼时见过一个犯下大错的仆人被打成这样,如果不是管家怕闹出人命给了他一瓶药剂,那个比她还大上几岁的少年很可能活不过那天晚上。

    伤痕。

    和她一样,艾希礼的出身也不是秘密。她知道他是某位伯爵的遗腹子,那位伯爵去世不久,艾希礼的异母兄长伯爵长子作主解除了伯爵和艾希礼母亲的婚姻关系,并退还她带去的大笔嫁妆,放她自由。然而年轻的夫人始终放不下亡夫,不肯回到娘家被再嫁一次,执意带着年幼的儿子独自生活,最终心碎过度,在艾希礼刚从学院毕业时早早病逝。

    艾希礼看她一副难受的模样,想伸出手抱她,却拿不准自己这个样子该不该碰她。

    早就不会疼了,而且我平时有在涂药的,已经变淡很多,只要再持续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丑艾希礼徒劳地解释道。

    塞莱斯提亚深呼吸几次,又问一遍,怎么回事?

    这或许是塞莱斯提亚的想象力最为天马行空的时刻。她脑中浮起各种各样的猜测:难道他有很丑的胎记?总不会是长了女人的乳房

    并不密密麻麻,却种类繁多,甚至相互叠加的伤痕。

    怎么回事?塞莱斯提亚竭力维持镇静。

    她曾在某次舞会中远远见过那位夫人一面。令人心悸的美貌,高雅的举止,温柔的言行完全是她理想中母亲的模板,她为此无比羡慕彼时从未谋面的艾希礼,他没有被强加的家族使命和责任,还能拥有这样一位母亲的全力支持和爱护。

    艾希礼阻拦的手被她推开,她绕过去看他后背

    这句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母亲脾气不太好。他轻描淡写道。

    她咬着牙,看不出是在忍气还是忍哭,一把将艾希礼推倒在厚而软的毛毯上,用她湿润的地方对准他,重重坐了下去。

    这对艾希礼来说不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真正的难点在于挑出一个让她听起来舒服一些的说法。

    他想着想着,就又鬼使神差地加上一句,所以我都说过了,我真的很能忍疼

    大多数伤口都被仔细处理过,没有在接缝处留下狰狞的褶皱和凸起,但能看出早期愈合过程中几乎全无魔法介入,才会有触目惊心的红痕留存至今。

    烫伤、割伤、鞭打伤、穿刺伤她能想到的一切伤害一个人肉体的方式,都可以在他身上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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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礼的动作一顿,可以,但是不好看。

    这就更让人好奇了。她打定主意要看他衣服下面藏着什么秘密,艾希礼被她直接问出口,无法继续拐弯抹角地阻拦,只好低垂着睫毛任她一颗颗解开扣子。

    她觉得奇怪:你不是说看哪里都可以?

    他还想叫塞莱斯提亚不要难过,但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显得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女人,忍不住想,塞莱斯提亚会为他难过吗?或许她会为他哭吗?

    塞莱斯提亚抬起头。她眼睛红红的,里面没有眼泪,干涸得很彻底。

    扣子解到一半,她就笑不出来了。等到衬衫彻底敞开,她几乎压抑不住两手的颤抖。

    可究竟谁能把他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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