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多情笑我①(2/3)

    接任他的位置……说的好像她的搭档只是一个岗位，像在部队门口站岗一样理应轮换人手。和他结合以后，她就从未想过要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组合。而他——

    “周科。”

    再聊下去，就要以争吵告终了。

    “晚上——”

    他歪了歪头，嘴角勾笑：“来把你捎上啊。这任务你也有份。”

    “为什么？”她的眼里蒙上一层疑惑，“什么接任……”

    “你知不知道他在看医生？”他突然笑了，镜片后闪过一瞬嘲讽，语气咄咄逼人地尖酸起来，让人听了不舒服，“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关不关心他。说他不重要吧，离了他你不自在；说你把他看的重吧，你简直还不如我一个外人了解他。”

    “好些了。”他定了定神，把车倒进车位，“这会儿，说不定在想他的准儿媳了。”

    年后他连轴转地搞演习搞训练，今天更是作训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乘着直升飞机赶来北京。

    她撇撇嘴，太短了，没抱够，更没闻够。

    自从知道他们结合以后，周旭帆每每提起这个话题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失态。

    她脸上不由自主地绽放笑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兴奋得连去做什么都没问。

    “走吧。”他为她打开车门。

    “他在看医生，他怎么了？”她的冷静荡然无存，不去理会他的有心调侃，只关心最关键的。

    “他还说什么？”她忐忑地追问。

    周老爷子病退之前做过北京军区的参谋长，从去年查出肝脏肿瘤到现在，已经保守治疗半年多了。他只有周旭帆一个姗姗来迟的独子，作为那个年代的人，传统地想着在活着的时候能看着他成家立业。

    他自己知道，但他觉得自己这样这太正常了。

    周旭帆在她母亲生病时照顾过她，现在他父亲也遭逢同样的处境，她于情于理要力所能及地帮助。虽然在老人家面前由得周旭帆安排，扮演他家的准儿媳、谎称已经订婚了这事儿对她来讲还是挺为难的，但是想到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哄他安心手术好好养病，也就不纠结了。虽说订婚不是儿戏，可生命还是比这事儿要宝贵的多。

    “他说看情况。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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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之前，他们是在聊天儿吧。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呢？

    云花心里一沉，这是如今他和她为数不多的脆弱羁绊。

    上车后，她跟他开门见山：“你们刚聊什么呢？”

    “明天。”他笑得更灿烂了，他想伸手拿勾起的食指蹭一下她红扑扑的脸蛋，但是手抬起来后却打了个弯，转而对着自己的左臂拍了几下灰。

    “他怎么说？”她故作镇定，语气平静。

    “朋友约我。”他打断了她的话，整了整衣领戴上墨镜，与她擦肩而过，“北京的风沙还是那么大。”

    准儿媳。

    完全结合在哨向关系里就是暧昧的代名词。就算双方彼此无情，生理上的特殊联结依然客观存在。

    在他们的年纪，已经学会在触及底线之前适时地转移话题以缓和时态。

    “他拜托我也帮你张罗着点，物色到合适的向导，好接任他的位置。”

    等曾弋走过去，她才恍然发现还有个人。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牵着她的手，笑得很舒怀：“云花啊，好孩子，你们好好处。我活这一辈子，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看人还是很准的。相信我的话，可能现在你不太敢信，但是你呀，你会成为凤凰飞在高高的天上。我倒不是说你以后进了我们家门，揪着龙尾巴上天啊，哈哈哈。一来，你自己有本事；二来，我们家也真没那些外人眼里手眼通天的家伙事儿。人啊，人这一辈子，还是得靠自己，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走。钱啊权啊，这个的那家的，给你多少都是虚的，回头看看全是空的。反倒是，自己想要啥，去争取了，不管结果怎么着，都是甜的。”

    “令尊的身体好些了吧。我看他这几天气色好多了。”

    “那你来北京干嘛？”

    如果自己的“女朋友”对自己不冷不热，却和她的搭档不清不楚，是个人都会介意。所以他也会介意，但他不会回避，他要亲手介入，像一把锐利的手术刀，把他们粘滞的部分划分清楚、暧昧的成分剔除干净，就着他们的嫌隙顺水推舟，他有信心把她收归己有。

    朋友？男的女的啊？不对，男的女的都不能放心。嗐，又来了，放不放心的，也轮不到她管。

    “聊你啊。”他也不跟她绕，“我问他打算和你维持多久的结合关系。”

    他侧目不答，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