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3)

    “我记得这里原来有一条大狗，每次叫得很凶，很久没见到那条狗了。”

    “啊...这样啊...”严柏的思绪现在才开始搅得一团乱，酒精的后劲这才冲上来，“现在要去哪里？”

    严柏开始发起酒疯，他拽着狄路的领子，大喊：“狄路，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几人面面相觑，给狄路让开了路，在狄路走出门后交头接耳。

    “嗯。”

    “那小子就是恶心，也不怪狄路揍。”

    初二他其实有些厌倦了揍人，严柏已经很久没有正视他，他似乎忘记了严柏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他用拳头抵掉自己心中的不安。

    “狄路，管那家伙干嘛？”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狄路，狄路，狄路。”严柏一遍一遍地叫着对方的名字，就像小学两人一起玩那样。

    “对啊，不过说真的，狄路对那小子下手真狠啊。”

    初一他揍严柏的理由相当可笑，他为自己成为同学口中的赢家沾沾自喜，沉溺于用拳头换来的欢呼。

    “歌还没唱完，着什么急啊狄路。”

    “不过你们不觉得狄路把严柏看得太严了吗，感觉严柏走到哪儿狄路就跟到哪儿。”

    “嗯。”狄路心中不由得触动。

    狄路在家门口前停住脚步，一瞬间，他想了很多理由，却发现苍白无力，他选择忽视这个问题，托着严柏直接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初三他蓦然发现他和严柏已经回不到过去，揍出去的拳头无法再收回，他说不清楚自己莫名的占有欲和不安，他无数次想回到小学，那时候严柏叽叽喳喳，只和他分享喜怒哀乐。

    狄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不想和严柏分开，严柏只要和别人有一点的接触，他便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哈哈怎么不记得，那天严柏在厕所惨叫，连隔壁廊道都能听见，说真的太吓人了。”

    严柏头趴在狄路的肩膀上，看着身后的灯红酒绿，又被狄路颠得打了个酒嗝，他意识有些恍惚，他控制不住地话多起来，酒精麻痹了他的恐惧胆怯。

    狄路看着面前问东问西拦着他的朋友，举了举滑下来的严柏，满脸不快：“滚开。”

    狄路就这么任着严柏撒泼疯叫，他实在是心虚。

    “那条狗死了，因为咬伤了人。”

    所以严柏问他为什么时，他要怎么说自己其实后悔了。

    严柏控制不住地拔高声音：“狄路，你为什么不救我？狄路，你为什么要揍我？”

    严柏看着熟悉的街道：“哈哈，狄路，咱两小学经常走这条路，还手拉着手上下学。”

    严柏看着熟悉的家门口，他歪过头：“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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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路，去哪里？”

    “确实，嘛，好学生的思路咱不懂，管他的，先唱歌，先唱歌...”

    狄路听着耳旁传来的声音，愣住，耳朵被吹得通红：“嗯。”

    “回家。”狄路再次举了举滑下来的严柏，严柏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就这样托着严柏慢慢走在路上。

    “什么啊？欺负那小子最狠的不是他吗？现在又搞什么？”

    “喂，你们记得初三刚开学狄路把严柏揍得家里躺了一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