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蝴蝶(2/2)

    ***

    为什么想讨好我？京窈有些不解，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蝴蝶啊

    是我允许的。徐云深捻了她一缕头发，半真半假道：我允许他到你身边，但我还是无法忍受你爱上他。

    不讨厌。

    小时候我去捕蝴蝶，在花丛里见到一群蓝色的蝴蝶，很漂亮，它们围着什么，我以为是鲜花，但凑近了一看，它们是围着的是不明的腐烂物。那一刻我是讨厌蝴蝶的，尽管是这么美丽的生物，但说到底，也是虫子。

    京窈捂住了脸，有些莫名的嫌弃自己。

    他的双手合围，像是拢着什么，他笑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却让京窈意识到她这是在做梦。

    或者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变态性癖？

    京窈看得分明，这人面上在笑，但眼里丝毫笑意也无。

    许久没见过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轻声唤她。

    他不请自来，又擅自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你喜欢吗？

    出轨就出轨，还吃回头草，太没用了吧。

    那么这个人，是谁？

    徐云深只道：过两个小时我会叫你起床吃东西。

    难得你为我剥水果，不吃可不是浪费你的心意了？

    一个消失了很多年的初恋，突然出现也是让人挺摸不着头脑的。

    有的时候她太敏锐，似乎也让人烦恼。

    看来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我讨好你的方式都是错的。他轻轻叹了一声。

    我不想说。

    不过后来我想，这只是他们的习性罢了，认为蝴蝶像精灵一样美好，也只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有些郁闷这到底是谁的梦啊，怎么她像是被赶出来的那个？

    说罢，她自己都笑了。

    有劳。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你手里抓着什么。

    到底为什么梦到他了？难道是和徐云深聊起出轨的话题吗？

    对了，你问我什么？他吃过橘子，抽过纸巾仔细地擦拭了他的手，动作很是优雅，让京窈想起他以前替她处理完伤口，也是这样擦掉自己手上的血污，这人似乎永远是这样，不管身处何处，面临什么，都能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体面。

    京窈沉默了一会儿，将书本合起来，问道：徐云深，我出轨了吗？

    雨可她没有被淋湿的感觉呢。

    他楞了一下，然后眼神更加温柔，不想看见我么？

    而且让她郁闷的是，意识到这是梦，可她还是没有醒。

    喏。他献宝一样将手在她面前，手打开，一只凤尾蝶栖息在他手掌心。

    京窈打着哈切，走进了卧室。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也只是笑了笑：没什么窈窈，你要好好保重。

    她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好利索，加上看书看得精神疲惫，于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的模样实在有些悲怆。

    窈窈。

    未免太逼真清晰了。

    不愧是梦里，她想。

    京窈撇开头，没有再看他，不是不想，是没想到。

    京窈有片刻惊悚，赶忙停下脑补。

    说实话，京窈分辨不出这个人是不是在讲真话，他的态度暧昧中带着些玩味，并不像被绿了的恼火。

    虽然你知道这鳄鱼身体里有宝物，但你冲进鳄鱼窝，是为了救人。

    你说我冲进鳄鱼窝，就是为了这样宝物吗？京窈回头看徐云深，竟发现他把她剥好的橘子都吃得差不多了，京窈无奈了片刻，别吃那么多啊，你小心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黄起来。

    我累了，去睡会儿，你不如去关心哪只鳄鱼吧，我看它挺饿的，在下面扑腾一天了。

    她耸耸肩，躺到在草地上，尽管我在这里，还不是被你找到了？

    京窈坐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抬头是蔚蓝的天，天与地都无边无际。

    京窈伸出手，它晃晃悠悠地飞起来，停驻在她指尖。

    她手一挥，蝴蝶便消失了。

    对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她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嗯？这句话有点耳熟。

    京窈对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还是摸不着头脑，她还想问些什么，可这个梦极具变化着，她像是跌入了无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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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窈皱起眉头，偏偏在这里她的感官似乎好得过分，能听到雄鹰振翅的排空声，溪流潺潺雨习习，闻得见青草湿润后散出清新的味道，

    窈窈，我连出现在你梦里的资格也不能有吗？

    下一刻，就从梦里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