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2/2)

    赵郁拉着她去客卧，里面书桌上放着两台电脑那天方旖旎送的礼物。赵郁打开台电，点开一个网站，语气略带兴奋：姐姐，你看。

    方旖旎抱抱他：怪我太忙了。

    去预约好的餐厅路上，方旖旎忍不住唏嘘：好辛苦啊。

    方旖旎点点头：好啊。

    方旖旎挤眉弄眼：警告你对小玩好一点。

    老周瞥了眼里头：你们不是好姐妹么，你怎么不直接问她？

    小玩拍拍方旖旎的手：没事。

    方旖旎默默望去窗外，小助理悄悄戴上耳机。

    娶到小玩你就偷着乐吧，还要求个什么！方旖旎不屑，连个婚礼都没有，看不起你！

    方旖旎把这事儿告诉谈绪，谈绪道：把网址发我。

    赵郁刚吃完饭在洗碗，家里只开了一盏灯，半明半暗，客厅里传来隐隐的电视声。方旖旎问：干嘛不把灯打开，眼睛不难受呀？

    方旖旎嘿嘿笑，亲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方旖旎喜得眼儿弯弯，有谈绪帮忙，网站肯定会被政府和媒体关注到。下一步就是捐款了，这自然找傅秉臻，傅秉臻别的没有，钱是哗啦啦流的，他每年在慈善上花的钱不计其数，不差福利院这一笔了。

    谈绪也跟着笑：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儿呀，自家宝贝还能不知道的吗。

    老周冤枉：是她不想办婚礼好吧。

    例如你跟小玩是怎么认识的？

    方旖旎不说话了，没多久方旖旎借口告辞去赵郁那，早两天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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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旖旎浏览着网页，恍然顿悟佛教中的觉行圆满：正觉、等觉、无上觉，了悟了悟！

    小玩怕了她了：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这点毛毛雨算什么。

    以前我没有能力，现在总算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习惯了。

    方旖旎想说你确定吗，但是又怕好心办坏事，于是缄默了。

    话落，开车的老周突问：什么大风大雨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话你该跟她讲。

    小玩不以为意：已经比很多行业轻松了，我很知足。

    方旖旎听不下去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不愿意说为什么要逼着说。

    赵郁边滚动鼠标边解释：我做了个嘉月福利院的网站，已经跟院长联系上了，到时候会拍一些照片视频传上去，尽可能地让福利院公开透明，也能让更多的社会人士关注到这些孤残儿童。

    老周倒是一脸若有所思。

    方旖旎随小玩一起去取景拍摄，拍外景时她静坐在路牙子上端详他们。

    老周：例如？

    小玩没表情，但眸光凝着：哦，没人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

    老周语调悠长又森然：老婆，你这是骗婚呐。

    每个行业的竞争标准不一样，他们比你辛苦不代表你没资格说辛苦。方旖旎记起小玩微博有一条说拍照累的，下面好几个评论暗讽她，刺她觉得累就别干啊，更难听的拿婊子立牌坊来比喻。

    小玩默了下：回去告诉你。说了也好，要是离婚还能分几幢房，不亏。

    小玩开玩笑：有文化就是好，我时常被网上的人怼得说不话来，又不能骂街，哎，岁月静好也是病啊。

    方旖旎心疼：是不是很孤单啊？

    她给我机会体谅了么？她还把我当外人呢。老周的语气似自嘲似讥讽，听着格外尖锐刺耳。

    方旖旎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方旖旎靠上他肩膀，擦了下眼睛，低低道：谢谢你。

    赵郁给她倒水：一个人够亮了。

    方旖旎放下杯子，不疾不徐地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大夏天小玩穿着毛衣笑容灿然地摆姿势；老周举着相机手都不带抖的；小助理抱着几个包跟在旁边，转过去时方旖旎看到她的背汗湿了一片。

    姐姐。赵郁放开她，眼眸亮晶晶的，我给你看个东西。

    方旖旎撇撇嘴：小玩肯定会说，就那样认识了呗。学得像模像样，小玩的确是那样，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老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