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乌夜啼（四）(2/2)

    阿欢。他讪讪唤了一声。正低头绑腿带的阿欢抬头，有些茫然。

    韶九？卫澈看着面前鲜活的人，眼皮倏然一跳，未及问候，转头望向门槛处。可巧此时的冬青与他心思竟至一处。四目张望探看，阿欢悄声入内，满脸淡漠地立于一旁。

    哥哥且宽心，我无事。阿欢微笑着，黑眸里微光轻烁。

    而若有伤你们者，我绝不会放过。她乌亮的眼瞳如光透进深潭静水，澄澈而不冗杂质。

    你便如此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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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见她无恙，原该落定的心偏偏吊在半空方才不知被她听去了多少。若她问起，他又该如何言明？

    不曾。

    你！

    没有。

    然直至饭毕，众人散去，她都不曾提。冬青于她门前徘徊踌躇，终是迈了进去。

    吵什么呢！厅外有女子声音传入。韶九径直来到两人中间。她面色微白，喘过一口气，分开两人。

    我他定定心神，先前在厅间我和庄主没惊到你罢？

    这原没什么。又不消杀人动武的她犹豫一瞬仍是囫囵说完，我既受雇于人，自然要听命于人。否则岂不是功亏一篑

    以后再有这般差事你莫要再去。

    阿兄到底想说什么？阿欢起身，盯着无所适从的冬青，开口问道。

    哦？韶九瞥见满盏的茶，眼睛飞快地在两人之间梭巡，也不揭破，那倒是巧了。

    你们做什么？还要打架不成？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卫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有日他差你来杀我，你是否还要对我刀剑相向？说起卫澈，再想起他试图给阿欢挟菜的情形，他心中无名火起。

    我瞧你安静得很，方才又进得不多，这几日可还顺利？

    删删改改废了好多字，总算在周末赶上了更新。祝宝们安好，爱你们。

    不是阿欢，我

    冬青喉结一滚，半晌未有说出话来。

    韶九目光最后停在冬青身上，冬青满眼只跟着沉默的阿欢，连一丝余光都不曾留给她。

    来的正是时候，吾适才与冬青吃过茶，正要进早食。卫澈清清嗓子，声音少了底气。

    阿欢笑了笑，认真道：吾幼时重病卧床，承蒙哥哥衣不解带，悉心照拂，才有吾之今日。恩义，诚不敢忘。故而对阿欢而言，只要阿兄平安，爹娘康健，旁的不重要。

    阿兄有事？

    哥哥今日好生奇怪，无端端的生这么大气。阿欢歪着头，愈发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