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逃生路(2/2)

    虽然和她交往不久，储铭对她的了解一下猜到她在想什么。

    那里面关的是老鼠？

    被认为无用的头在地上滚了两圈，撞上另一个女孩的膝盖。

    吼

    叫声消失了。

    不会的，别瞎想了。

    天哪

    对方抬起手。

    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你说它们是什么？生化人吗？还是改造人？到处是同类的惨叫和撕打的撞击声、吼叫，邱羡本可以扯着嗓子喊着问储铭，但她依然覆在他耳边，大气不敢喘。

    本就狼藉杂乱的仓室现在更像被战机轰炸过，以两个不死不休的巨人为中心七零八落。邱羡眼睁睁看见其中一个一爪挥空击到他们之前躲藏的合金箱上，五厘米厚的金属壳像是卫生纸做的，一下被削断。

    恐惧在黑暗里依然清晰可见，犹如有形的瘟疫传播蔓延。

    回过神储铭立刻拽着她后退：不能待在这，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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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啮齿动物的吱吱声顷刻加入尖叫合奏。

    却仅扯下头颅上的面具。

    他抽搐，非人般地嚎叫，指骨卡进自己的胸膛想要结束这场凌迟酷刑。

    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不知道。储铭的声音干得吓人，他们紧紧贴着墙壁，恨不得现在能和尘埃一样渺小、轻盈、不起眼。

    他爆发出惊恐的大叫。

    另一只怪物。

    这恰像是一个开始，其中一个巨人逐渐在这场对战中显出优势，另一个的嘶吼越来越惨烈，混杂进更多痛苦的嚎叫，甚至有荧光剂一样的绿血撒过来，他们惊叫着卧地躲开。

    也不知道是谁在怕，邱羡突然想笑。然后她发现不是储铭在抖，发抖的是她自己。

    普通耗子会被关在这种合金保险箱里吗？防范程度看起来比关人的笼子高多了，但邱羡宁愿自欺欺人。

    极其类人的笑声里，胜利者把手下败将卡死摔下，一地的锋利铁片把它穿刺出更多伤口，血流了一地。它兴奋地扑上去，不给对手同归于尽的机会，眨眼手起刀落。

    啊

    不要怕。他紧紧握着邱羡的手，微微颤抖，更像在汲取勇气。

    嗬嗬

    他在巨人的注视下痛哭流涕，瘫坐着后退，那颗头颅就在他眼前滴滴答答地滴血。

    那个箱子不算很大，听声音数量不少，应该只是普通老鼠。

    啊啊啊啊

    这是绝对力量的震慑，高到人类无法抵达的极限。它们绝对不是人！惊惧充斥满邱羡的心神。

    她后退到退无可退，死死盯着那颗头，想昏却无法昏过去的可怜人快被吓疯了，第二声却是另一边另一人发作的惨叫，距离邱羡他们更近。

    怎么办？怎么逃？

    人血般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让邱羡忍不住想吐。

    示威的嗥吼里它们径直撞向对方，上演最原始野蛮的肉搏，巨响犹如两辆高速行驶的车祸爆炸，肉体是真正的钢铁石岩。

    从那个人的胸腔里。

    邱羡不知道中年人看见什么，他像一只被掐死了喉咙的鸡，连呼吸都没有剩下，只余神经在肌肉里疯狂颤抖。

    一切发生得快如闪电，它顾不上他们两个弱小的人类，暴怒对上出乎预料的入侵者。

    它死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他们了？

    邱羡确定有东西从破口里跑出来，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对比巨人的体型，未知的活物更让她充满不好的联想，影视剧里巨型变异食人鼠的形象跃然脑海。

    砰。

    万一被波及，他们不会比跳楼死的惨烈程度好到哪去。想了想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仓门走，期待下次开启时能趁机跑出去。不管外面还有什么，都比待在这里等死好。

    这样撕心裂肺的折磨，十八层地狱里的声音大约也不过如此。

    我们会死吗？

    她不敢呼吸。人的肉眼视力在黑暗中还是太勉强，他们看不清双方具体的特征，它们的动作太快，锋刃像能斩断空气，对比中人类就像是油炸的薯片，捏碎了只够听个脆声。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哭喊的男人已经不年轻，白衬衫长裤黑鞋，就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朝九晚五，时不时被老板抓住加班。

    路过一个杂物堆，一直恍恍惚惚的邱羡终于机灵了一回，从里面找出一个外形像钢管的棒子和形状如锄头的硬骨，给她和储铭武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