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灰色的火焰(2/3)

    肖甜意和自己憋着劲，很久没说话。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他说。

    她用尽力气，最终激怒了他，待分开时，她才觉出痛，他咬伤了她的唇。

    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没办法工作，也做不了其他。起初，她在客厅用电脑查眼睛失明和大脑之间的影响，想多了解他的病情，后来发现太静了，她就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好在放老电影《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他一身戾气。

    简沐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他，这样分析他。他呸一声，去他妈的心理学！

    好吧，我答应你。顿了顿，他又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准离开我。

    我还没洗澡。他说。

    他伸出手，她心意一动，也朝他伸出手来。他握着她手，低低地求，意，不要离开我。

    待他进了浴室，才发现她一直在他门下徘徊。

    他的沉默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多。

    那脚步声，够犹豫的。

    她还想逃避，还在犹豫他对她是出于依恋还是爱，但这样就够了。他已经把想说的都说了，逼得太紧也不好。反正，她是不会离开他的。是，他的手段是卑鄙了些，可是过程不重要，他一向只要结果。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中嘭一声跳动。

    她轻拍他背，说，木深，我们再等等好吗？等你先看了病，其他的再说。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幸好他看不见。

    她忽然就看了进去，也想起了许多俩人的童年往事。

    见她又许久不作声，他就笑：没事儿，我自己洗。不用你帮。

    她起初被吓了一跳，心跳快得厉害，待终于反应过来，才想起该推开他。她双手并用，用了许大的劲，也没能撼动他，他的唇是热的，他整个人是滚烫的，炙热的，这个吻，烫得可怕。

    她打字的声音也停了许久，简沐忽然说，我喜欢这部电影。就像我们小时候。

    那你呢？你以为你就很懂爱？就知道爱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补偿。你从小缺失母爱，你等于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依恋我，怕失去我，却不明白什么是爱。木木，这并不是爱。

    简沐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也并非完全看不见，但只能看见灰色的影子，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灰的，唯有她，她的色彩要更强烈一些，像一团灰色的火焰。他是如此渴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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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甜意瞧了他一眼，他眼睛都红了。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无言

    还要看吗？还是想睡了？她轻声问。

    肖甜意怔愣许久，才想起，方才他的唇是炙热的，他的吻是滚烫的。

    我一直在这里。她安慰他，哪儿也不去。

    她不傻，但

    他抱着短短摸索着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她也坐到了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电影。

    肖甜意无奈道：好好说话，怎么那么暴躁呢你？！

    肖甜意叹息一声，说，木木，你没有恋爱过吧？

    简沐忽然俯身下来，双手按在她双肩上，然后吻就压了下来。

    他将头埋进她怀抱里，紧紧抱着她，唇贴着她锁骨，说话声音低了下去，但她都听得见，他说：意，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不是依恋，不是别的情感，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一直跟着你。意，我爱你。

    见他怔住，她才说，你太依恋我了。

    她放开他，轻声说，不会。

    简沐轻叹：意，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眼里心里，你就像一道绚烂的彩虹。

    木木，你太依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