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度假()(7/10)
“你想谈恋爱吗?”傅则延摸了摸令人怜爱的女孩的脸,“很抱歉就这么把你一只脚拖进了婚姻,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游乐园、逛街、什么都可以。”
花翠翠摇摇头,她俯下身抱住傅则延,“不用啦,我并不是要求先生弥补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傅则延正欲说些什么,一个气没喘匀,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便引起了连锁反应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花翠翠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先生,努力控制呼吸!”不然咳嗽太多容易伤了气管和肺。
过了一会儿,傅则延才停了下来,胸腔还起伏着,显然被刺激到还没周转过来。
看着难受的傅则延,两人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做那档子事了,花翠翠站起来穿好衣服,去给傅则延倒凉茶。
花翠翠靠在床边扶着傅则延,看他把茶喝下才安心。
病恹恹的傅则延看着爱妻的容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那种弥留之际的老头借着金钱和地位硬是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她自己都没人呵护,就要学着去照顾另一个人。
傅则延禁不住地生出一种自厌的情绪来,厌恶自己现在这幅孱弱的身体。手逐渐握紧。
花翠翠感受到他的情绪,担心道:“先生,你怎么了?”
“我真没用。”男人失声道。
“怎么突然这么想?”花翠翠讶然。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傅则延撇过头,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花翠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心想:
一定是刚刚做到一半突然咳嗽,先生以为是自己有问题了!
“先生,你很厉害的,别妄自菲薄。”花翠翠杏眼一眨一眨的,“你瞧,刚才的套子里都射了好多。”
她拿起避孕套给傅则延看,试图向他说明他的性能力没有问题。
“……”傅则延哑然。
他好像也没说自己这方面有问题吧……
凭傅则延每次的量和两人做爱的次数来看,花翠翠总结道:“这要是不带套,我估计早就怀孕了。”
傅则延忍不住捂脸,脸上火辣,饶是他也禁不住翠翠有时候的大胆直白。
安抚完傅则延,花翠翠又心机地装睡了一会儿。
见傅则延真的睡着了以后,才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虽然平时图方便住在学校附近,但周末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傅家别墅里,王勇和蒋婶都在这边,更知晓他们平时的习惯和饮食。
大厅里只开了几盏小夜灯,已到深夜,佣人们都回去休息了,一时无人,花翠翠来到走廊另一边,这是她以前的房间。
反正也没人住,这房间就一直保留着。
粉白色的立式书柜上放着几本,因为作者长年累月地勤奋更文,每一部都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花翠翠正看到兴头,又怕被先生看到没收,只敢等傅则延睡下了再悄悄看。日子过得活像一个被父母管得严的初中生,偷偷叛逆一下。
时常等到时针划向两三点,花翠翠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书去睡觉。
精力充沛的她第二天完全不觉得困,因为没课便去了沈老师的医院旁听实习。
沈丛是齐老爷子的故交,齐老爷子退休在家了,他却闲不下来,还在医院里担着职,带带学生。
花翠翠还没考上大学前就跟着师父行医多年,底子自然不同于刚考上来的新生。在考校一段时间后,沈老爷子便放心地把她带在身边,和自己这些大四和研一的学生一块实习。
最近是流感季节,医院里多了很多人就医。花翠翠匆忙换上白大褂,准备去帮忙。
“师妹!”
花翠翠回头,见是和她一组的研一学长伊逸宵。
沈丛安排他们两人一组看顾三楼的病人。
“学长,你来这么早啊。”花翠翠看了看手表,这才七点半。
“你不也来得很早?”伊逸宵笑笑。
“那正好先去取药吧,不然等会人多起来可有的等了。”花翠翠商量着两人先去把需要的药给取了。
伊逸宵赞同,两人相携同去。
药房当值的是个热情的老护士了,伊逸宵长相帅气,花翠翠明艳动人,两人一个组同来同往的不知道在医院都传了多久了。伊逸宵更是经常给花翠翠带吃的,在她上课的时候主动帮她查房。也没见他对其他姑娘这样过,这心思被旁观者瞧得明明白白的。
“哎呦,你们俩看着跟金童玉女似的。”老护士打趣道。
伊逸宵脸微红,笑笑不说话。
倒是花翠翠一脸惊讶,摆手道“您误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开玩笑,她都订婚了,还传什么绯闻。
老护士没想到花翠翠已经有对象了,不禁为自己的拉郎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哈,我看着还以为你俩都……”
“没关系。”花翠翠表示这不是啥大事。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伊逸宵眸色深沉。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月前,
宋家派人来找他,丢出资料,要求他去追求这个女生,让她取消婚约。
“这什么意思?”伊逸宵脸色难看,破坏别人婚姻,这不是要自己去当小三吗?
着黑色西装的助理面不改色,“宋家资助你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为宋氏集团献力的时候了。”
大集团基本都会通过基金会资助一些成绩优异但家庭贫困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便进入到集团各个岗位去工作。
“但约定的是我将来在集团里工作,而不是去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助理道:“这就是你唯一能干的事,你要是不做,将来集团里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要在一年内还清你的贷款。”出于轻蔑,他甚至不屑于对这个穷学生委婉,直接威胁道,“你该知道我们有的是手段,最好趁现在大家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应了。”
伊逸宵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在床,他不仅接受了宋氏的资助,甚至还借了一笔钱用来治疗母亲。
伊逸宵拳头握得死紧,他要是能还早就还上了,可现在他还只是一名学生,母亲每个月的药也不能停,上哪儿有钱去还清贷款。宋氏这分明就是在逼他。
他深呼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那要是我做不到呢?”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
“我知道了。”
9点的专业课一下,医科大楼里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冰冷白色的天顶灯照得走廊有些阴冷,加上玻璃窗里陈设的各个骨骼标本,颇有恐怖片的意味。
嗒嗒的脚步声响到三楼,花翠翠想到导师的实验室里拿上次忘记的文件。
“咦?”
转过拐角,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伊逸宵倚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夜风飞舞,带着罕见的不羁,迥异于平日里的端肃形象。
“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他斜着眼问,语调散漫。
花翠翠点点头。
“那去吧。”他面色如常,点了点手指,把烟灰抖落。
拿完东西出来的花翠翠,眼睛忍不住瞟他,像极了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小动物。
伊逸宵轻笑,烟雾缓缓从嘴角呼出,模糊了他的脸,只听得他说道:“怎么?想说吸烟不好?”
花翠翠摇摇头,“它确实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伊逸宵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花翠翠,饶有趣味地问:“站着不走?是想听我大吐苦水?”
谁知花翠翠说道:
“作为同学,我确实该走了。”
“但作为师兄妹,我会想知道师兄的烦恼。”
这话引得伊逸宵发笑,“这个烦恼太大,说出来只会让你也跟着心情不好,这样你也愿意听?”
花翠翠想了想道:“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吧?”
伊逸宵就着夜色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不可否认他有那么一瞬真的想不管不顾说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内情如何,现今她也在别人的仰息下生活。
他的心里漫起悲哀,被金钱拿捏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乐趣?
他转头看着花翠翠,说道:“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不自由的鸟。”
这话很奇怪,好像不是一时半会能参悟的东西。
伊逸宵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将烟碾灭,向她点头告别。
医院规律的检测器滴答响起,尽职地展现病人每一秒的生命起伏。
主治医生等到了家属,有些为难道:“还是那句话,令母的病拖不了,必须尽早移植。我的建议是转到更大的医院去,心脏手术不比其他,需要的设备要求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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