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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光低头把头发拨在耳后，她的脸庞露着，神情平淡，看着我的姐姐。

    “什么？老田。”我姐姐笑了，大概是真的放心了吧，觉得自己信任是值得的，田光的酒品确实很好。

    吹的我好冷。

    “田光！”林天瑜转身喊了一声。

    三千风雨在窗外吹。

    田光还穿着那件礼服，醉酒后连衣服也不曾脱，珠宝首饰也都没有退，只是把盘着的长发放下来了，微微卷曲不够整齐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萧瑟。

    “十年……整整是十年。我忘不了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田光开口了。

    林天瑜迈出的步子停在那个台阶。

    声音哐当，刺耳。

    我有点恍惚。

    像经历了生死那样惨痛。

    终于。终于有什么被剥落。

    “田光！”林天瑜整个人有些抖，我从没有见到我的姐姐这样失措的神色。

    “别再让我离开你，太痛了。像刀在割……”她的声音不大，可我听的很清楚。

    这一次，毫不掩饰的。

    我像在看一场烂俗的电影。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窗外的雨，飘的似乎又大了一些。就要吹过玻璃，吹进这间华丽的空壳。

    林天瑜立在那里睁眼看着她，田光抬着头，就像走在红毯上。

    旧情人难以割舍，有一天干柴烈火，那些被挥霍过的承诺与温柔又都山呼海啸的回来。

    像一杯红酒掉落在地。

    她的动作很慢，却一步一步走下来。

    “小光？”李婷蔚下意识喊了一声。

    李婷蔚也哭了。

    我觉得李婷蔚也在发抖。

    李婷蔚在她怀里掉眼泪，她点头说想。说很想，每天都想。

    林天瑜深呼吸，然后用手揪了脑后的头发，一脸快疯了的神情，手还有些抖拿着电话道：“你脑子没问题吧？你是认真的吗？你妈的这十年都跑哪儿去了！你疼个什么啊！有你这样害人

    “醒了也好，免得我要扶着你，很麻烦。”林天瑜走过去。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掉眼泪。

    我离得那么近，我看见这个女人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却有一脸疼痛的怜惜，伸手抱住了那个文弱的姑娘。

    房间有些空旷。声音清晰。

    田光抱着她，搂的那么心疼。哭的像是外面的雨。

    她抱的很紧，像把她要揉在身体里。

    她们在一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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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人无处可躲。

    “我不会跟你走了。”

    这算什么？

    “田光！你这算什么！你想把所有人都逼疯了吗！？”

    玻璃杯和酒。

    我看见田光掉了眼泪。

    “天瑜。”

    碎了，撒了。

    第一次是转瞬即逝。

    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