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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那么看我，又不是不认识。”李婷蔚一笑。

    李婷蔚笑着把她推开：“干嘛还要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孩儿？我都二十八了，我比你大啊，田光。”

    烟，酒，咖啡，开快车。

    黑咖啡在嘴里蔓延，浓烈的味道一直席卷到胃里。

    “田光？”李婷蔚有点惊讶的看着搅着那杯苦咖啡的人。

    “你早上的时候，发了信，你把她辞了。记得吗？”

    “什么？”田光喝了一口自己那杯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看着面前人有点惊讶的神情。

    笑一笑，随着她去了。

    那人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神色，却把眼镜夺过来，戴起来笑了道：“没有啊，我小时候就近视，只不过没那么严重，你不记得我坐最后一排的时候一直是你帮我抄笔记吗，我看不太清楚黑板。后来上大学，功课多了，熬图书馆，就熬成这样了。”

    不，她没有了。

    李婷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想开口，最终动了动嘴唇有些尴尬。

    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看清她的每一个模样。

    “我让你先回来休息，你干嘛又开始工作。”田光笑着叹口气，走过去，帮她把画的那些图纸都收好，伸手拉了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道：“能不能听话点儿？”

    她听见响动才抬头看她，带着眼镜微微笑了。

    田光只是看着她，伸手把她的眼镜摘下来。

    “你回来了？”

    “图我还有一些就完成了，下个周应该可以通过那个报告。你别担心了。”李婷蔚结果她给的咖啡。有点烫，却烫的人不想放开。

    伸手去摸她的脸。

    她的脸。

    窗外的雨还在下。

    变没变。

    她不去想了。

    她把生活弄的像战争。

    她的脑子有什么闪过。有那么一瞬陌生。低头端详那张脸。

    李婷蔚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去看她，她尽力的踮起脚，和高挑的她对视。

    只是让她坐在沙发上，帮她冲咖啡。

    唯一的安宁……

    喝了那杯咖啡，看着沙发上的人，自嘲一样笑笑道：“忙晕了，忘记了。”

    十年……

    那个镜框太厚了，把李婷蔚的眼睛遮住了。

    她只是想看清楚她。

    或许战争就是她的生活。

    她的口里，鼻子里都是这样浓烈的气味，她发现她是不是已经老了，迟钝的过分，需要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帮她感觉还活着这件事。

    “你小时候不近视的，多少度了，这么重的眼镜压在鼻梁上，把鼻子压塌了怎么办？”田光笑笑，捧着怀里人的脸，亲昵的在她眼睛上吻了一吻。那双眼睛还是如往昔，亮的，美得，像夜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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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不过也不用那么赶了。林天瑜行活出身比你画的快，剩下的修改的部分交给她吧。”田光帮她加了一块糖，她还记得她不喜欢喝太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