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狠狠心，将手穿过贺绪胸膛的伤口，血肉的蠕动好像有声音，分外清晰，可我没有干呕的想法，只期盼着更多异象，扰乱魔军。

    除了我。

    “你为什么要打破瓶子呢，坤珠在天地崖。”我几乎是幸灾乐祸的说，想起了一切后我没有丝毫负担，瞥见清方扭曲的脸，我道：“蕴灵瓶在天地崖那么多年，早就和坤珠同化了，你打破瓶子，坤珠也就现世了。你不担心乾珠吗？”

    只是现有的仙界让我很是迷糊，还好天地崖一定是在偏远之地没错了，没有绕远路，终于到了天地崖，我一手拖着贺绪一手拨开洞口青藤，和交战处的异象不同，天地崖依然是静静地，没有人会想到坤珠在这里。

    一道金色的光芒直射入大军中，穿过乌云，金色的雾气缓缓升腾弥漫，好像有灵性一般，我看见金色的雾气缓缓渗入到贺绪的体内，那狰狞的伤口开始愈合。

    “噢？他叫贺绪是吗。”清方慢慢把剑放下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灵体，这把剑对你没用。”

    清方慌乱之时瞥见我的动作，举剑欲看下贺绪的头颅，可惜为时已晚。我已经完成法诀，将贺绪抱在怀里，轻而易举躲开。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挚友，可你现在领着魔界大军，站在仙界的领地，在我面前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了贺绪。

    ?

    友情是很脆弱的事物吗？我应该去问问那只老竹子，可不知那只老竹子在不在了。他应该能给我个回答。

    我握紧拳头，来回踱步，看见贺绪的脸又立刻移开目光，好像不忍看他一样。终究我还是把坤珠塞入他的口中。]

    我盯着他那把剑，终于想起来这把剑的来历了。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

    我一路上几乎是想笑出声的，可是手一摸到贺绪的伤口，心又顿时沉了下来。不能拖时间了，得尽快赶到天地崖。

    我这样想着，咬咬牙，钳住贺绪的下巴，闭眼亲了上去。

    不能再拖了，内心有个声音警告我，可我始终在犹豫。

    清方的脸几乎要扭成麻花，我大笑着，虚揽着贺绪的手终于完成法诀，趁清方还没反应过来时我提着贺绪的领子滚上云，在雾气的帮助下迅速消散了，清方狠狠抹了把脸，几乎想骂点什么出来，可情况紧急，他看见周围魔军小心翼翼的脸，狠狠挥手：“撤返魔界！”

    一时间风云突变，本已泛白的天幕忽然变暗，乌云密布，大风吹乱了我的视线，也吹散了魔军的军心，我看不清清方的脸色，只觉得他变得慌乱，手中的剑也桄榔一声掉在地上，众人开始低语，风声呼啸好像带了万千愁绪，身上不禁泛起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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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救他，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把贺绪扔到石台上，自己端坐在地上，默念着遗忘了四千五百年的法诀，熟悉的光芒慢慢浮现，我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暗黄色的珠子，我大喜过望，回头看贺绪，又大惊，他的肉体已初现消散之象，瞥向手中的坤珠，又看看贺绪，我取舍不定。

    为了救你，我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忽生异变，定是有劫，只是不知是天劫还是有异物出世。

    我问道：“那只乌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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