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选二（小修罗场）(2/2)

    陈玉楼心下一沉，看着脸色发青的鹧鸪哨，道：“哨子，你抱紧我，千万别松手。”

    鹧鸪哨脸色一变，陈玉楼脸色也不甚好看，道：“张启山，你交出解药，我将二月红交给你。”

    二月红的眼睛里投影的全是陈玉楼的影子，他好像已经知道了陈玉楼的选择，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只想将陈玉楼的模样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鹧鸪哨眉头一拧，他的臂上已然被这利刺划破，黑色的伤口也昭示着鹧鸪哨已然中了毒，张启山冷笑道：“这毒还就是我为了对付你这搬山道人所制，你以为你们远离了那鬼洞就能多活几年？”

    如今局势似乎完全被陈玉楼掌控，但不知为何，张启山却勾唇笑了起来，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原本他食指上戴的那枚平滑玉扳指上出现了一根十分锋利的利刺，滴淌着黑色的血。

    张启山双眼有些发黑，他虽用毒刺伤了鹧鸪哨，自己也受伤极重，似乎感觉胸骨都裂开了，一口鲜血“哇”地呕出，便倒在了地上。而此时，那密如海潮的尸蟞已经爬上了高台。

    陈玉楼知道再犹豫下去，一个都跑不了，狠心推开了二月红，他抓起地上的飞虎爪在张启山腰腹上一套，将鬼玺放入鹧鸪哨的衣服袋子里，便扶着他飞快地攀爬上了墓道上垂下的绳索。陈玉楼拽着两个高大的成年人，相当于负重三百斤的东西在绳索上爬行，速度极为缓慢，爬到一半时，尸蟞已然覆盖了整个地宫，早已经看不见二月红的身影。

    鹧鸪哨心知此时不是逞能的时候，但见陈玉楼缠着铁索的胳膊已然勒出了血痕，那张启山整个人悬吊在半空全靠陈玉楼拽着，死生不知，便咬破舌尖，硬撑着爬上了的墓道。他先前动手便是下的死手，张启山也是。而陈玉楼选择救张启山，也是为了取得解药救他，鹧鸪哨心知肚明，但张启山用的这毒着实厉害，鹧鸪哨上了墓道后已然达到极致，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鹧鸪哨此时也觉眼前天旋地转，踉跄几步叫着陈玉楼快走，却连那垂下的绳子都难握住。陈玉楼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好像炸了，怀里的二月红此时虽已醒来，却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他根本无法同时带三个人离开，而那已经围拢的尸蟞更让他无法有第二次回来救人的机会。

    陈玉楼咬牙爬上墓道后，将张启山拖了上来，一摸鼻息还有气，便松了口气。眼看那地宫里的尸蟞越堆越高，只怕二月红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但他现在来不及伤感，张启山现在重伤急需救治，鹧鸪哨也是，便将二人一左一右拖在肩上，从水路游了回去。

    陈玉楼的手十分轻微地抖了一下，垂头正欲二月红那双眼睛相对，那双澄亮的眸子里说不清是忧伤还是绝望，就像他从前唱戏时唱到极其悲极哀处，那自刎而去的旦角儿便是他，他便是那角色。

    二月红被陈玉楼所挟，张启山果然停止了动作，鹧鸪哨一拳击打在张启山胸口，接着便是一个膝顶，狠撞在他腹上。张启山闷哼一声，倒退几步，跪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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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张启山一边笑一边吐着嘴里的血，道：“红，你可看见了，你为他背叛我，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