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鞭刑(继续虐)(2/2)
陈玉楼神色微黯,道:“是有些疼吧。”说罢,他抬起手在手背上舔了舔,血腥的味道让他神智清醒了几分,道:“既是替人受过,无所谓疼不疼的小弟陈玉楼,拜见坐馆大哥。”他身子一沉,还是跪倒在了地上。
“那我就按父亲还在时,家中姨娘每月三银给了。”二月红微微翘起了唇,原本平静无波地眼中忽地多了几分神采,三两银其实在普通人家都够舒舒服服地过好几个月了,但如果换做花钱大手大脚的公子哥儿那自然不够看。二月红倒有些想知道,如果张启山将陈玉楼囚在后宅,断了同卸岭的联系,就靠这每月三银,他还能做些什么?
二月红心中一堵,他伸出的手到底是慢了张启山半拍,见张启山将陈玉楼抱走,便也十分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走回了营帐中。这一次,齐铁嘴没有跟着他,叫人将摆放的桌椅撤了下去后去了另一间营帐,看着立在营帐前失神的高大男子,心中颇为感慨。
二月红心中忽地有些不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觉得不适。很久之后,他才想明白,陈玉楼当时那一跪,就将他二人情分和心中的愧疚跪去了一半,否则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如此,这一跪便是这段孽缘开端,而此时二月红尚想不清其中的因果,只看着陈玉楼那双满是红痕的手端着茶杯递来,不接也不知该说什么。
昆仑对着他竖起了小手指的指头,齐铁嘴轻笑一声,并不甚在意,他将昆仑绑好后,便去了张启山的营帐里查探陈玉楼的情况。此时雨后初晴,先前行刑的空地上血迹已被冲刷了干净,只有那还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十字架,还留在原地,提醒着其他人曾经发生了什么。
“他腿上有伤,要不要我去扶他过来?”齐铁嘴嘴上虽然讨厌陈玉楼,但心里早就不忍了,二月红和张启山尚不知晓陈玉楼被陈皮奸辱的事情,他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见张启山和二月红都未反对,便上前将陈玉楼扶着,几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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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可姓齐?”二月红见陈玉楼摇头,正想再问什么,陈玉楼却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张启山登时站起了身,将陈玉楼抱起,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只觉滚烫无比,道:“我先带他去疗伤。”
此时陈玉楼抓着背后染血的十字架总算站了起来,拖着臂上和脚踝上的锁链踉踉跄跄地向二人走来,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二月红身子一僵,他抬眼看向张启山,张启山点了点头,道:“我保证没有拿假的来糊弄你。”
“你定吧。”张启山想了想,又道:“过得去就是了。”
“二爷。”齐铁嘴拉了拉他的衣摆,二月红转眸道:“不知道你怎会甘愿罢了,起来吧。”他接过陈玉楼手中的茶,饮了一口,陈玉楼却未起身,而是道:“有一事小弟须得告诉大哥,小弟手上的戒指是从前你来地牢看望我时偷换的。”
“你哭了?”齐铁嘴看着昆仑眼角挂的水渍,道:“这是他和佛爷谈好的。”
昆仑有些奇怪地看着齐铁嘴,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齐铁嘴会让他来看陈玉楼受刑,齐铁嘴道:“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提醒你这大傻个,陈玉楼受这些屈辱是为了什么。你可不要白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而且,我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陈玉楼蜷了蜷手指,道:“我如今身无长物,只是这枚戒指着实喜爱,可否给小弟留着?”
昆仑转过身,膀子一甩,呜咽了几句,似乎在说他没有哭。齐铁嘴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也亏得你这般伤心,还能忍住没冲出去,不然我和陈玉楼可都惨咯。”
二月红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陈玉楼看了他片刻,又看了看张启山,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跪下,二月红却拉住了他,道:“疼吗?”
“这枚戒指,你从何处得来?”二月红想起二人在牢中的情景,此时已有些信了他说的话,陈玉楼道:“我在一次下墓的时候,看见有尸体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