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同眠（甜甜圈）(2/2)

    陈玉楼在齐铁嘴营帐里小憩片刻后也想清楚了，忙道：“别掐，别掐，我认错，我对不起你。行了吧？大哥。我还想好好睡一觉呢，让我想清楚，明天再告诉你我错哪儿了”

    陈玉楼脸色大变，二月红见状道：“佛爷不用急这一时片刻吧？还有你，我不是叫了你别动吗？”

    陈玉楼怔了一会儿，二月红已经看见了他，见他没有转身回去，便道：“过来。”

    陈玉楼见他二人如唱双簧般，一个做白脸一个唱红脸，心中隐约明白这二人想搞什么把戏，更觉可笑又悲哀。这二人想要玩，他也只能陪着玩下去了

    “不用了吧？我的腿又不是呃。”陈玉楼感觉臂上一痛，二月红竟在掐他。

    “嘶”陈玉楼见他二人这般模样，心中不免冷笑连连，先前把他当发泄人偶好一通出气，现在又爱心泛滥了？

    陈玉楼敛去心底的情绪，张启山抓着陈玉楼的脚晃了晃，道：“所以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反正他心里我们都是那个样了，倒不如和我一道玩玩。”

    “呼呼”齐铁嘴的鼾声开始变大，陈玉楼扶着木床，慢慢爬起，震惊地看着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的齐铁嘴，道：“你还真是头猪啊。”

    二月红侧头道：“罢了罢了，明日你就让他骑在那铁棒上玩个够吧，我累了。”说罢，便起身脱了外裳躺在了地铺上。

    陈玉楼往后缩了缩，道：“没好完，经不起你折腾。”

    张启山闻言一笑，伸手取下陈玉楼的鞋子，握住他的脚，道：“脚趾甲长得这么长了。”

    陈玉楼在原地站了几秒，正要走过去二月红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拉起的胳膊便往张启山的营帐走，道：“看来佛爷给你做的这根拐杖用得挺顺手。”

    张启山摸了摸鼻子，见二月红生气，也就放开了陈玉楼的脚，将他抱进怀里，熄了灯火也躺了过去。二月红本是背对着他二人，但片刻便翻过了身，将手脚也放了上来。黑暗之中，陈玉楼懒得去看搭在他身上的手和腿哪只是张启山的，哪只是二月红的，只想着左右这二人不会抢被子，不会踢他下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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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月红听了他的回答，一时哭笑不得，张启山上前将陈玉楼扶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看他膝上新换的绷带没有再溢血，再他膝上几个穴位揉了揉，见陈玉楼还能感觉痛痒，便道：“看样子，是好了呀。”

    至于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哈哈哈你，你别挠我，我错了”陈玉楼身子不住地摇晃着，足心传来的奇痒让他难以忍受，二月红看了张启山一眼，张启山这才住手，道：“你看他笑得多开心，认错都真诚了好多。”

    陈玉楼抿了抿唇，被二月红拖拽进帅帐后，见张启山也没睡，正坐在油灯旁看一卷古册，他见二月红拖着陈玉楼进来了，便将手中书册放下，展颜笑道：“这拐杖若用着不顺手，我和红可以抱你走。”

    “来什么，你手上都是伤。”二月红拿了酒精和伤药过来，将他手上的绷带解开，换了伤药涂上，道：“我动作轻一点你乖乖的别动。”

    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悲凉和嘲讽被二月红看在眼里，二月红放下手中的绷带，道：“我知你心中恨我，觉得我是在假惺惺地对你好。但你就不曾想过，你一次次的利用我，欺骗我，我是什么感受吗？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

    “？？”陈玉楼本来都要睡过去了，不想却失了被子，他正要神色去抓那被子，便感觉腰上被股大力一顶，竟被齐铁嘴踹下了床。齐铁嘴嘴里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胡乱抓着陈玉楼本该睡的地方，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陈玉楼见二月红递来一把剪子，心中不免紧张了几分，他并不觉得张启山会好心地给他剪脚趾甲，道：“我自己来吧。”

    陈玉楼的脚白白净净的，虽然也时常在外奔波，但会定期寻人为其按摩、护理双足，一是缓解身体的疲劳，二是保持双足的灵动。因此不如多数的军人或是习武者那样，他脚板上竟是一个茧子也无。张启山之前还未仔细看过他的脚，今天心血来潮想为他剪脚趾甲，才发现这双脚竟也值得把玩。

    “你不知道我很久没洗脚了么？”陈玉楼甩了甩脚，发现张启山的手仍是抓着他的脚，有些无奈，张启山道：“你不知道你晕厥的时候，我和小八反反复复把你洗了多少次？”说着，便抓起他的脚放在了双腿之间的肉棒上摩擦。

    “你这里长了根肉刺。”张启山将他脚趾甲里的肉刺挑出后，发觉剪子刺深了些，将陈玉楼的脚趾戳了个小口子，便将剪子放在一旁，握着他的脚揉捏了起来，道：“这样可舒服？”

    齐铁嘴现在基本上霸占了整个床的位置，陈玉楼想躺回去也躺不了，见墙角立一根木棍，便摸了过去，将那木棍当作拐杖，踱出了营帐。陈玉楼本想吹风换换气，不想一出去就瞧见了坐在不远处望月的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