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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也知道？]

    一根木头：[……]

    爱上柳舒晗是程秋亦人生的意外，感情这种东西没有道理可讲，爱了就是爱了。

    程秋亦想和柳舒晗在一起，一辈子在

    程秋亦的卧室里有一个大落地窗，此时她正盘腿坐在窗台上。

    [美女姐姐口味有点重，我得缓缓。]

    她手上拿着手机，私信框里的那根木头久久没有回应，黑暗里唯一亮着的屏幕终于坚持不住暗了下去。

    并没有，对程天宏的恨还在，对柳舒晗的爱更是如同一颗破土的嫩芽，在她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你喜欢她吗？]

    一块石头：[瞎猜的，没想到还挺准。]

    程秋亦这么好，她应该拥有一个可以暴露在阳光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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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程秋亦逃去了国外，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冲淡她对程天宏的恨，自然也能冲淡自己对柳舒晗的爱。

    一块石头：[为什么拒绝？嫌人家长得不好看？]

    认识程秋亦之后，柳舒晗才觉得喜欢上同性并不是什么让人恐惧的事。程秋亦那么好，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该是满心快要溢出来的喜悦，想着她都是甜蜜的，怎么会恐惧呢。

    这块石头是神石吧，怎么算的那么准？

    柳舒晗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厌弃，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她不敢接触任何朋友，生怕自己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程秋亦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嘴里叼了一根烟，没有点燃。

    柳舒晗当然喜欢，她喜欢程秋亦喜欢到了骨子里，可这点小女儿情态，似乎太不足以为外人道了。柳舒晗没有回一块石头的问题，她索性关了手机，对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发呆。

    [当然不是！]柳舒晗输了一大段话进去，想了想，又全都删掉了，[我们的事太复杂，你不懂。]

    程秋亦怕，她的身体里有程天宏的血，她怕自己最终会和程天宏一样得到了之后又抛弃，柳舒晗是个好女孩，比起让她受伤，程秋亦宁愿把自己的感情永远埋在心里。

    一块石头过了很久才发了一句话过来，久到柳舒晗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那一年她玩的很疯，抽烟喝酒赌钱飙车，所有的那些所谓叛逆的青春她几乎都经历过，虽然那个时候她的青春都接近末尾了。那一年她和所有以前的朋友断绝了联系，包括柳舒晗。不为别的，程秋亦那时的样子连她自己也嫌难看。

    一块石头：[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你拒绝了？]

    只是当年的她太年轻，还不懂感情，或者说有程天宏的例子在前，她对爱情嗤之以鼻。被一纸证书束缚着的爱情尚且如此脆弱，更遑论她和柳舒晗这样游离在法律之外的爱情。

    程天宏把情-妇领进家门的那年程秋亦染上了烟瘾。

    柳舒晗惊呆了，[姐姐，你算命的吧？]

    柳舒晗手一抖没拿稳，手机哐当砸脸上了。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那头问：

    一块石头：[怎么了？她不会跟你表白了吧？]

    柳舒晗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天生的。她家庭美满幸福，父母恩爱，没有书上说的那些外界因素，她天生只能对女性产生欲-望。柳舒晗知道这件事是在初中，能坦然接受是认识程秋亦之后。